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藉著窗外朦朦朧朧的光線,依稀能看到房間裡模糊的影子。
醒是醒了,但還是很疑『惑』。他黑褐『色』的眼睛裡滿是不解,‘這就結束了?’什麼都還沒做啊,嗯,這真是個失敗的工作經歷。
他有點擔心,書上說,不能完成工作的人會被開除的,‘我不會被開除吧?’那個上次契約的那個什麼的,就是書上提過的勞動合同吧。書上說,簽了勞動合同,你就得好好工作,認真工作,努力工作,完成工作。
‘我……我應該……有認真工作。’就是喝了幾天蜂蜜,吃了不少好吃的……應……應該……沒……沒事吧。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契約的內容,嗯,好像沒有違反什麼,應該……不會被開除。
感受了一下,匣子還在,嗯,心裡妥妥的。
解除擔憂之後,槐笑笑內心對自己有些不滿,‘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次感覺什麼都還沒弄明白,下次一定要好好完成工作,不能就這麼被解僱了。畢竟……那個小廣告紙,也許主人能……回來……
他直挺挺地躺著,回想這次做夢工作)的內容。
契合者的願望
這麼多天的來來回回,他還是有點不明白,到底要什麼恢復正常。每當他以為是要這個恢復正常的時候,新的記憶又會告訴他不是這樣的……有很多自相矛盾的記憶。
除了混『亂』的記憶,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想不明白。明明有人住的屋外,滿是灰塵和小廣告;玫瑰從來不凋謝,蜂蜜的味道很好,卻滿滿的一大罐;電視看來看去總是那個劇情;不管白天黑夜從來沒有意識到拉窗簾,也沒有出去的念頭;床上的是黑布,主臥的衣櫃裡空空如也,骷顱的黑『色』行李箱……槐常山臉上的厭惡之情,那麼地恰當好處……
等等!
有什麼忘記了!
看著黑漆漆的房間,看著房間裡模模糊糊事物的影子,槐笑笑突然想起了什麼,微微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是燈!’
是燈。
這麼多天,他居然沒有開過燈,而且能在黑暗裡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在那裡卻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所以……
契合者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懂不懂。
腦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