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嗚嗚地哭著，她的臉被殷迷蝶抓了幾道傷痕，還流血了。她定是要毀容了。
“成何體統！”殷崢揹著手，剛平靜下來的怒火又竄了起來去。
“老爺！”
“老爺！”
殷迷蝶還在兀自罵著，沒聽到外面丫鬟們的聲音。
殷崢一進去就看到跪在地上的丫鬟，他僅看見的側臉有幾道指甲抓出的血痕，要是沒有聽到方才的罵聲，他還以為是市井潑婦做出的。
畢竟，殷迷蝶精通琴棋書畫，是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若非親眼見到他是不會相信的。
殷迷蝶衝鳥語揮出去的手僵住了，她看到了一臉怒容的殷崢。
“父親，我，不是您看到的那樣！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她指著鳥語，“是她害了我和大姐姐的名聲，我氣不過，才在這裡罵她的。”
“父親，您可要相信我啊！”殷迷蝶急得哭了，她沒想到殷崢突然進來，也不知他聽到了多少。
殷崢沉默一會，才說道：“她做了何事？”
跪著的鳥語忙哭著搖頭：“老爺，奴婢沒有啊，那日去香山，奴婢都沒有……”她都沒有跟去啊，如何能陷害她們。
殷迷蝶快速道：“是她害得我以為大姐姐去私會周荊芥，可我到了那裡她又騙我，是她，要讓我和大姐姐生分啊！”
殷崢冷冷道：“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殷迷蝶淚眼婆娑，哭著說：“她是，是不想讓我和大姐姐和好！她……”
“別說了！”殷崢怒了，“你當我和你母親一樣那般好騙？你自己的過錯還想讓一個婢女來承擔，我一向以你的善良懂禮為傲，你卻心生妒忌，害了自己的姐姐！”
“父親，不是您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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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說，是怎麼樣？”
殷迷蝶帶淚道：“那日，的確不是我的錯。我還在宴席之上，姐姐中途就出去了，後面有人說姐姐和周公子私會去了。大家都相信了，我能有什麼辦法，爭辯也無濟於事。”
“跟著他們去找姐姐，在坡底找到了她一個人。上來時碰到了周荊芥，他就說我拋棄了他，他要和姐姐成親。我一個女子說不過他，只能任由他汙衊。偏偏，姐姐也附和著他，說是我與周荊芥有私。父親，我才是冤枉的，姐姐她恨我啊！”
殷迷蝶跪下，哭得撕心裂肺。
殷崢道：“你說的是真話？”
殷迷蝶發誓道：“若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父親若還是不信，大可去問那天在場之人，迷蝶字字真心啊！”
殷崢見她這樣心中還是不忍，忙扶起她：“我相信你。你姐姐，大概是心中有怨氣，所以才對你這般。你需忍耐一下，可知道了？”
殷迷蝶忙流著淚答應：“我知道，所以現在我的名聲被姐姐毀了也不怪罪她。我只是心中不樂，才拿丫鬟出氣。父親，是我不好，您不要責怪姐姐可好？”
殷崢嘆氣：“難為你現在還想著她，她卻是不盼著你好一點。也不怪她，從小無人教導，難免走上了歪道，我慢慢說她就是。只是委屈了你，唉！”
殷迷蝶擦淚：“我不委屈，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和姐姐一點關係也沒有。只要她開心地出嫁，我就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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