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之中房屋建築朦朦朧朧,亮光透過窗戶而來。
殷晴衿翻了身,乾脆坐起來,用被子蓋住身子,拿了帕子擦脖子上和臉上和汗水。
做了噩夢,沒有睡意了。
她很少做夢,更別說是如這樣的“春夢”。她竟然害羞!這個詞對於她來說很遙遠,如天邊的雲彩般遙不可及。
對一個男人害羞,她越活越過去了。不過只知道是個很好看的男人,卻不知道是誰。一醒來就忘記了,一點也記不清。
止水聽見聲響,束了腰帶進來。
屋子裡漆黑一片,還很早。
她不確定,低聲問:“小姐,您是起來了嗎?”
“我醒了。”
止水問:“又做噩夢了?”
“一半。”
止水把蠟燭點亮,吹滅了火引子。
殷晴衿把被子移開,發覺身上被汗浸溼了不少,還是被嚇到了。
止水看見殷晴衿的臉上不是如往常般蒼白,應該是沒夢到太過於恐怖的東西。不過,一半是什麼?
“小姐,為什麼說是一半呢?”
止水從箱子裡拿了衣裳,放到床上。殷晴衿習慣自己穿,除了梳頭這項難事。
“噩夢只佔一半。”還有半個春夢。
“是不是這回只做半個噩夢,下回就不做了?”止水建議道,“小姐,要不今晚奴婢跟您一起睡吧,這樣您就不害怕了。”
殷晴衿拒絕:“算了吧,我習慣自己睡。”
要是突然有個人在她身邊,她起來還不是被嚇死?
止水無奈道:“就知道您不願意,那等您成親後,夫妻都要同一張床,您看要怎麼辦呢?”
以後的夫妻生活不和諧不是很不好嗎?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殷晴衿打迷糊。
她跟周荊芥?絕對不可能!就算是她嫁給了他也是不可能的,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
好聚好散!
止水頗為不解,臨陣之際,小姐還當起了縮頭烏龜了。
“小姐,您要吃些什麼?”
“有點想吃街上包子鋪的小籠包,算了,還是吃點小米粥吧。”殷晴衿想還是不折磨止水了,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