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浩軒給殷崢請安,躬身說:“父親。”
“國子監一切都還好吧?你現在就要從國子監出來,參加今年科舉了,可不要把心思用到不該的地方。”
殷浩軒恭敬說是,又說:“父親,前幾日的事情我知道了。母親糊塗,父親也要放下才是,不要為此憂思。”
殷崢這幾天第一次覺得心裡慰藉了些,他去找過兩次殷晴衿,可她始終對他不冷不熱,而殷迷蝶又太過於嬌氣,看著心煩。
唯有這個大兒子,讓他真正有些寬慰。
“你不怪我?”
殷浩軒站得筆直,似在夫子的課上一般,如青松直立。
“是母親的錯,父親做的很對,我怎會怪父親?只是,迷蝶年紀尚小,心思單純,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理解父親,望父親不要責怪迷蝶的不懂事。”
殷崢嘆氣:“難為你了,我知道了。家裡的事情也不需要你來管,只要顧好自己的學業就好。既然你回來了,就去看看迷蝶吧。”
他雖對她生氣,但是自小疼大的,還是不忍心。
“是,孩兒會去好好開導她的。”殷浩軒說完,才大步流星走了。
殷崢開始還有些懷疑殷浩軒不是他的兒子,可他剛剛細細看了他,眉目和他相似,個性也如出一轍。
他還怎能相信殷晴衿的話?
對於殷晴衿,他是有虧欠。還有不久她就要出嫁,他就在嫁妝上好好彌補她吧。
殷晴衿正在翻看和劉致遠經營的青樓的賬本。
規模很大,名聲還是比不上醉春樓等有名出美人的青樓。
還差一點兒。
“止水,再拿些紙來。”
“是的,小姐。”
她不方便教,但可以畫出來,一個步驟一個動作地畫。
等全部畫好了,再送出去給老鴇。
驚鴻苑,殷迷蝶好不容易得知殷浩軒要回來,便一早就守著。
直到大中午才看到殷浩軒的身影。
殷浩軒加快腳步,心疼地摸著殷迷蝶變瘦了的小臉,忍不住說:“你怎可這樣折磨自己?”
母親是母親,她是她,因為母親的不檢點而虐待自己,實在不乖。
殷迷蝶眼淚馬上流了下來,撲在殷浩軒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