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虞皖擺手示意不用,隔著不遠,她問問就好。
“你們二位可是有事?”
祁梨沅還在猶豫,就被祁天葵撞了一下手臂,說道:“大公主問你話呢,別傻傻的。”
安靈溪轉身向著劉虞皖,行了一禮,吐字清晰,笑著道:“回大公主,是我和祁姐姐在商議事情。我問可不可以和天葵挨在一起,梨沅姐姐二話不說就同意了,我想著心裡過意不去,不能搶了梨沅姐姐的位置。可梨沅姐姐又說非要我坐這裡,你來我往的,才有了這番爭執。”
祁梨沅強顏歡笑,她還能說什麼呢。
她扯了扯嘴角:“靈溪妹妹坐這裡就好,我去後面就是。一個位置而已,哪裡就要搶了呢!”
安靈溪愧疚萬分:“謝謝姐姐。”但她那眼底分明是得逞的笑意。
劉虞皖笑道:“是這樣,本宮也隨你們。”她轉而對劉致遠莞爾一笑,“二弟,你作為東道主,可要管事。我今日是來賞玩的,可不管事。”
劉致遠眯眼笑道:“皇妹只管吃喝玩樂便是,一切自是我來料理。”他又湊近,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父皇特地交代,要皇妹看看有哪些青年才俊能入眼的,父皇一定為你做主。”
他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要不是劉帝允許,怎麼能獨自在這諾大的香山辦宴?
他這個父皇還是很疼愛劉虞皖的,這不,以他的名義為她選駙馬來了。說是賞景宴,還不如說是駙馬宴。
劉致遠說得這樣直白,劉虞皖臉微微泛紅,她收回了視線不再說話。
她喜歡的父皇不給,不喜歡的倒是都能給。可她只想要那一樣,別無所求啊。
劉虞皖再無興致,露出一個苦笑,作為女子她怎麼就活得那麼艱難辛苦呢?
順著目光看去,那人紫衣長袍,寬肩窄腰,容顏灼灼。
明明離得這樣近,卻是遠在天邊。
祁梨沅到了後面一些的座位,也就是在殷晴衿旁邊。她在仙女湖見過殷晴衿,也算是認識了,簡單問了幾句,才坐下。落寞的神色,心不在焉地看著地面。
殷晴衿向對面男席看去,那祁玉竹竟然在看著她。不是,他是在看祁梨沅。也是,祁梨沅被安靈溪趕下來,他怕是在為妹妹生氣,偏又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她一移眼,突然對上了眼含著笑的周荊芥,那目光她看著就有幾分不喜。遂不再看,只欣賞眼前的玲瓏杯。
周荊芥意猶未盡,笑著飲了一口酒,有些意思。
上官雲璠在周荊芥旁邊,身子都要躲到周荊芥背後了,儘管這樣,也逃不開四公主劉煙雨含情脈脈的注視。
劉致遠朗聲大笑,高聲道:“今日本皇子舉辦這落葉宴,得到各位賞光,真是榮幸之至啊。良辰美景,各自暢飲。”
“今日既是宴,是賞景,當然也要作詩。本皇子看這紅葉如血,紅絕豔豔,不如以此為開頭,作首觀景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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