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荊芥按照那紙上的法子做了,上面說若是惹惱了女人,先是冷著她兩日,再溫柔對待,對方必定會小意承歡。
可事實並非如此,殷晴衿生氣,已經和他冷戰了,又不說話,他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其實週二得來的法子是青樓中男子討好女子的把戲,對上了殷晴衿,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狀態。
所以是一點用也沒有。
周荊芥先不去找殷晴衿,到了書房,喚來了週二。
簡潔的書房之中,還有一枝梅花立在花瓶之中,此時沒有母根早已落敗了。案桌上一塵不染,梨花木做成的架子上全是各類書籍。
他坐在前面,手中捧著一卷書,看得漫不經心。
少年人身形修長,姿態方正地端坐著,長腿斜出些來。配著身後的滿室書籍,顯出些讀書人的文雅來。
臨水閣裡能經常走動的不止是週二一個人,除去殷晴衿的丫鬟,周荊芥有幾個侍衛,但是一般不進到裡院去,只在外面聽從周荊芥的吩咐。
週二不知為何,問了喊他的侍衛,對方也是不清楚,只說今日少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到了書房,身後的人便守在了外面,週二看了他一眼,只得進來。
“你近日無事罷,去給我查查四皇子,還有他的妹妹。”周荊芥微抬起頭來說,不過目光仍是集中在書上,沒給太多視線。
週二本想說他有另外的事沒有做完,但是聽到周荊芥說了,便以為這是刻不容緩的。
他是白擔心了一場。
週二忙應下。
周荊芥眉眼夾著一絲微不可見的戾氣,多看了兩眼如釋重負的週二,背部放鬆似地朝後椅靠去,“還有,最近人手不夠,李敏德一事也交於你去辦。”他慢條斯理地說。
“屬下,遵命,”週二只好都應著,儘管他聽出了這是推脫之語,但是他還不清楚他是為何讓少爺不開心了,以至於這樣罰他。
不僅要他去查四皇子,還有李敏德,他一人如何忙得過來。
“這個你留著自己以後用。”周荊芥冷不丁地丟給他一包東西。週二開啟來看是那日他去青樓弄回來的。
這下週二明瞭,原來是這東西不管用,他還得承擔這罪責。
他不敢反駁,慼慼然退下。
守在外面的侍衛朝週二看來,露出一個看戲般的微笑。週二瞪了他一眼,他只搖頭,示意他原先也是不知道的。
他們跟著周荊芥許多年,又有哪個是真正的豬?這小子不過是在幸災樂禍罷了。
少夫人必定不知道少爺的真面目,真慘,成親了還被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