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殷晴衿順從地說道，她臉上的碎髮遮住了她的表情。
周荊芥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是殷晴衿就一直保持跪著的姿勢，她還犟著。
周荊芥沒有找到臺階下，又看殷晴衿是這個樣子，內心十分不爽。
她還給他臉色？
好，他現在就走。到時候被亂說閒話的人可不是他!
周荊芥走了一兩步又返身進來，伸出雙手，理所應當道：“我要留在這裡過夜，來幫我更衣。”
殷晴衿冷淡一笑，不過周荊芥沒有看見。她仰起頭時又恢復了平常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淡然自若，寵辱不驚。
周荊芥一度喜歡慘了她這副樣子，一度又是恨不得她能退去這樣一成不變的表情。
“您還是到別處歇息吧，我還要悔過呢。”她道。
周荊芥望著她道：“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他大步走了出去。
吃火鍋的丫鬟們也競相散去，臨水閣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
殷晴衿臉上的表情又是變得極為難以形容，看著周荊芥離去的地方半天也沒有動一下。
他這兩天究竟是在做什麼？
還想瞞著她，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雖然殷晴衿今晚放所有人的假，但是止水沒有吃酒，等周荊芥來了她就一直注意著動靜。
果然，兩人似乎又吵架了。
止水等周荊芥怒氣衝衝走了，才進去看殷晴衿。
但是她看到的是正在笑著的殷晴衿，那種笑容，瘮得慌，彷彿是老鷹捉小雞一般的勝券在握，還有幾分咬牙切齒，似乎恨極了某人。
止水首先就想到了周荊芥，除了，還有誰能惹得小姐這樣生氣？
“小姐，您沒事吧？”
她總覺得小姐這時候特別不好惹，尤其是姑爺吵過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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