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煙雨那花枝在大粟頭上輕敲了幾下。
天冷得厲害,呆在外面太久了人也受不了,她們也跟著回去了。
……
殷晴衿和周荊芥回到客棧,先是各自泡了一個熱水澡緩過來。
殷晴衿出去時,周荊芥在看信。
她的臉被熱氣蒸得粉紅,白皙又嬌嫩,竟有些說不出的可愛。
周荊芥一把攬了她的細腰,讓她看信中的內容。
這信正是劉忘憂讓他幫忙照顧劉煙雨的。
殷晴衿一看就明白了。
“人家的親皇兄都這般囑咐了,相公可要盡全力才行。要是不小心出了好歹,而我們又安全到了京城,他定會不放過相公的。”
殷晴衿倚在周荊芥懷裡,軟綿綿地靠著。
“其實四公主是挺不錯的一個人,就是遇人不淑,先是看上了上官雲璠,後面還跟一個刺客結為夫妻了,現在她丈夫都跑了,她豈不是要守活寡。”殷晴衿感嘆。
“娘子是不是吃醋了,我說房間裡怎麼好大一股醋味,真是酸的很哪!”周荊芥似在調侃。
“鬼才醋,某人的醋缸子可比我的大,且都是陳醋,酸味傳十里。”殷晴衿反擊,“相公你說呢?”
一路上,她只要是多看一個男人幾眼,他都會放下簾子,還厚臉皮說那些人還不如他,看他就夠了。
殷晴衿是哭笑不得,人的長相不盡相同,他是耐看,可外面除了人還有風景啊。
周荊芥理虧,默然不語。
那些男人就是不好看。
他可是標準的美男子,玉樹臨風,氣宇不凡,才貌雙全。
別人看著都羨慕不來的。
殷晴衿把信放在一邊,板正周荊芥的臉。
“你最俊,行了吧?”
“本來就是。”周荊芥貼近,“難道娘子不迷戀這樣的皮相,你再仔細看看,這些都是隻有你能獨自佔有的,高興嗎?”
話是越說越怪了,她原先也不是光看上他的外表啊。
“娘子,我長得這樣,也是我父母把生得好,但是你以貌取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殷晴衿指著自己:“我,以貌取人?”
“我知道自己的容貌絕世,但你也不能光欣賞我的外表,我的內心深處藏著的才華,你怎麼就看不見呢?”
周荊芥頗為遺憾地抱著殷晴衿,作懷才不遇狀。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