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誇獎沒什麼表情，一雙秋水明眸定定地看著止水，直到止水心虛了。
“我先去看看那乳鴿好了沒有。”她剛好想起廚房裡還有殷晴衿要吃的東西，便趁機出去了。
殷晴衿無奈搖頭，這個丫頭，越發機靈了。
止水又回來補話：“少爺回來了。”她跑出去時還差點撞上了。
殷晴衿看見周荊芥進來後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她看著甚是奇怪。
這廝一向會偽裝自己，除非是有不能控制的事情發生了，他才會有這樣的神情。
殷晴衿也不說，她看看他會不會說。
周荊芥果然沒說，他以為自己隱藏得足夠好了，殷晴衿也沒發現，他就不要讓她擔心了。
“娘子彈的琴真好聽。”他先是誇獎了她一句。
“方才那曲子很不錯，我從未聽到過，想必是娘子自己作的曲吧。”
周荊芥坐到了殷晴衿身邊：“孩子今天沒有鬧你吧？”
他倒是裝得好啊！
殷晴衿硬邦邦道：“沒有呢，相公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啊？”
人家都說夫妻一體，他卻是自己成為了一體，她的存在這樣虛無的嗎？即便不是，她又不是那室內的嬌花，需要百般呵護。
殷晴衿猜到了此事和劉帝有關，周荊芥一直在意於青妃的死，他不可能原諒劉帝。
青妃當年肯定也是愛過劉帝的，不過那些情愛受不住後宮女人們的磋磨，即使青妃還有，但是劉帝對她的肯定是少了，慢慢也就沒有了。
周荊芥為青妃不值得，他無疑是想要得到劉帝一個懺悔，對青妃的，更是他想要給自己的孃親的。雖從未見過，但是周荊芥對青妃這個母親一點也不怨恨。
他理解她。
“娘子是想知道什麼呢？”周荊芥對她有些無可奈何，她這樣，他還如何讓她不擔心？
周殷晴衿把玩著垂下來的髮絲：“比如，相公就說說，今日都經歷了什麼事情吧。”
聽了她的這話，周荊芥便知道她已經基本上猜到了。
他這個娘子太聰明瞭，顯得他很無用啊！
周荊芥便都把事情告訴了殷晴衿。
他心情不好，殷晴衿也不想要他彈琴了，她喝了止水端來的湯，聽著周荊芥跟她說了具體的事情，突然也沒了胃口。
對上週荊芥懊惱又擔心的神情，殷晴衿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