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在車站附近找了一個便宜的旅館將就了一宿,第二天買好去海市的車票,就蹲在路邊吃煎餅果子。
說實話,我吃了又乾又硬的煎餅之後,都蒙發了想自己開攤的打算。
這是啥啊?完全糟蹋糧食好不好?
前世我屢次加班到深夜,總會光顧街角的煎餅攤子,那是一家連鎖煎餅,做出來的餅皮軟軟的,糯糯的,不像我手裡的這個,糙的跟砂紙一樣。
可是崔振宇不一樣,好像這套煎餅果子是他吃過的最好美食,狼吞虎嚥的吃完後,還舔了舔手指上的碎屑。
我嫌惡的白了他一眼,“你準備怎麼做?”
“去把大花的骨灰領回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夠可以啊,小小年紀就領會“活在當下”的精神奧義。
本來嘛,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走一步算一步,總比原地踏步要強。
到海市的時候,我又從崔振宇那裡借了兩百塊。
“你放心,我絕不會貪你的三百塊錢。”
原主崔佳琪的記憶我也全部繼承過來,她不但有個權貴爹,還有個中產階級的舅舅,怎麼說也不可能連三百塊都不給我。
我留了京城的地址給他,然後後脊樑一挺,瀟灑的對他露出一排小白牙,大步走向繁華的街頭。
96年的海市早已蜚聲國內外,因為臨海,水產豐盛,海鮮遠近聞名。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吃海鮮,原汁原味純正的海鮮。
這時候的物價肯定比十年或者二十年的便宜,我不大吃特吃一頓,怎麼對得起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