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江南,漸有火熱之象。
山東各地卻水深火熱,一日三驚。
自從左夢庚南下成婚後,新軍就停止了剿賊的步伐。
這給了白蓮教亂賊喘息的機會,在沒有新軍駐紮的青州府、兗州府南部越鬧越大,甚至兗州府城都被侵擾了三次。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左夢庚和孔家起了衝突,故意看戲的結果。
為此,青州府的衡王、兗州府的魯王和兗州府當地官員,聯合上書,找皇帝訴苦。
可崇禎又有什麼辦法呢?
山西的義軍始終無法平定,讓他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也不敢胡亂折騰山東軍政。
沒辦法之下,只好給左夢庚去了一封斥責的旨意,責令他速速進軍,不得耽擱。
左夢庚在松江府收到了這封旨意,雖然不是很在意,但也知道,到了該啟程回去的時候。
時間雖然還算是充裕,但要想做好萬全的準備,還是要好好利用的。
而就在準備出發的前夕,一封邀請函送到了徐府。
邀請函是從南京送過來的,邀請的人也不容忽視。
錢謙益,錢牧齋。
邀請函上說的模稜兩可,都是什麼“江南各界仰慕少年將軍風采、渴慕一見”“蕺山先生名動天下、儒林士人盼望久矣”之類的官腔。
“真是奇了怪,錢牧齋在南京逍遙快活,怎會想到邀請我等前去呢?”
黃宗羲腦子轉的快,道:“怕是那日老師的講學,已經傳到南京了。”
眾人恍然,默默點頭,覺得應該是這樣。
那日劉宗周的講學,在松江府引起了軒然大波,關於儒學的討論已經形成了風氣。
更有不少人真的用儒學投入到日常的生產生活當中,至於什麼結果,暫時還沒有顯現。
就連隔壁的蘇州府都有人專程跑來求教,然後又把相關內容帶了回去。
既然蘇州府都傳播到了,南京那邊聞風而動,也在情理之中。
對於這個結果,劉宗周卻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