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琉球國王,尚豐的日子並不好過。
畢竟頭頂上多了一個新爹,而且這個新爹脾氣很壞。
不對,他現在不是琉球國王了。
國王這個稱號已經被東瀛剝奪,他的身份只是琉球國司。
對於東瀛人的野心,尚豐瞭如指掌。
可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就連他的權位都是東瀛人幫他得到的。
既然無計可施,那就只好醉生夢死。
年紀並不算很大的尚豐已經徹底頹廢,每天飲酒作樂、沉迷美色。只顧著自己快活,哪管死後洪水滔天。
“就照著這樣的話寫,一個字都不許錯。”
幕府的使者急匆匆趕來,逼迫他撰寫國書,承認琉球是主動向東瀛稱臣的。
尚豐有些摸不著頭腦。
“上使,何必多此一舉?”
幕府的使者十分霸道。
“怎麼說你便怎麼做,無需多問。”
尚豐嚇的冷汗涔涔,果然乖巧了下來。不敢有任何違逆,很快就完成了國書。
幕府的使者一俟拿到想要的東西,立刻便離開了。
唯獨留下尚豐迷惑不解,但本能的察覺到了異常。
他想了想,秘密招來親信,去打聽發生了何事。
然而天地變色的大事面前,又哪裡有他這樣的螻蟻掙扎之處。
德川家光拿到了尚豐的國書,立刻派遣酒井忠勝作為代表趕往長崎。
幾乎是同一時間,崇華作為夏國代表,也正式來到了長崎。
夏國和東瀛國家級層面的政治會談,第一次擺在了檯面上。
“一切都只是誤會而已,東瀛從來沒有想過與貴國為敵。關於琉球一事,也與貴國沒有關係。據在下所知,貴國並非是琉球的宗主國,似乎沒有出頭之理。倘若是大明在此,尚有可談。”
一見面,酒井忠勝就努力想要佔據主動。
他特意搬出了法統,想要將夏國撇出琉球的爭端當中。
畢竟誰都知道,琉球曾經是大明的藩屬國。而如今大明尚在,夏國無論如何也不能作為琉球的宗主國出頭。
更何況琉球似乎也從來沒有向夏國遞交過國書,拜夏國為宗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