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不該強迫她待在自己身邊。
“你把刀放下,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他極力的剋制著自己情緒。
若是別人,死了也就死了,可她偏偏是沈漫。
“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沈漫哽咽著:“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她的語氣很絕望,彷彿已經置身深淵一般。
宴九鶴比她更絕望,更傷心,有什麼比自己愛的人不愛自己來的更難受呢?
“我求你,你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談。”宴九鶴紅著眼眶,緩慢的跪在地上,彷彿在乞求自己的神明普渡自己。
沈漫怔了一瞬,看著宴九鶴,內心居然升起一抹遲疑,但一想到他做的那些骯髒無恥的事情就覺得他不配被原諒。
語氣依舊冷,淚水已經幹了,只有風乾的淚痕掛在小巧白皙的臉蛋上。
此時寧錦姒正好推門進來,看見這一幕就愣住了。
嘖!
她把視線移到沈漫身上,越過宴九鶴走過去,“你的身體還沒恢復,快去躺會吧。”
“我不去,錦姒,你讓他放我離開好不好。”看見寧錦姒,沈漫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只覺得自己委屈又難過。
宴九離扶著宴九鶴站起來。
“不可能。”宴九鶴語氣堅決,或許是見寧錦姒在這裡,也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沈漫的嘴唇都在顫抖,看向宴九鶴的眼神更加的怨恨了,放下了手,走到他面前。
“宴九鶴,我記得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話,不管陸商哥哥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他。”
宴九鶴心裡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沈漫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預感。
“你不用花時間來欺騙我,始至終你只是在自己騙自己,你用偏執的愛把我囚禁在你身邊,我相信這些年來你也不好過吧?所以,只要我死了,我們就都解脫了。”
宴九鶴瞳孔猛縮,突然意識到什麼,視線移到她的手上,鮮紅的血刺激了他的眼睛。
沈漫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慘白了,手中的小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