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周圍的百姓頓時鬨然一笑:
“還說自己是一表人才,當我們是瞎子嗎?”
“就是,就他那孬種樣,也妄想登雲望月?當真是痴心妄想。”
“可惜了,可惜那小娘子,嫁給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唉,唉,唉……”
“有些人,就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要是讓我嫁給這種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醜男人!”
……
周圍的各種謾罵聲不息於耳。眾人好像找到一個突破口,一抒剛才被他罵的鬱氣,說得很是歡暢。
“你們……”
那個男子氣得面色漲紅。但因為臉上的膚色實在是太黑,並不是太明顯。
他用顫抖的手指著那群人,想要找出一些罵的話還回去。可是,不知道又想到什麼,他突然頓住,猛地一甩手,目光轉過來看著涼亭內的白衣男子。
涼亭內的男子並沒有因為外界的喧鬧而發出任何反應,只是靜靜地扶著琴絃,眼角都沒動一下。
彷彿他處的不是吵鬧的市集,而是僻靜的好地方。
他與這世界好像格格不入,又似乎與這自然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而與這些凡俗之事,像是完全剝離。
無喜無悲,無情無慾,只有手中的琴絃,才能有幸博得他的注意。
這是一種任何凡人都達不到的境界。
五米之內,人們好像形成了默契,不逾越半步。
仿若離他太近,都怕褻瀆了他。若是褻瀆了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會讓他們自覺罪過。
而那猙獰的男子,因為心中的嫉恨,更加陰沉的氣息衝襲著他。
他的眼神毒辣得像是冰涼的毒蛇,緊緊鎖著那那男子,嘴裡吐出一些字眼:
“就是你這個臭小子,仗著自己還有些看頭,出來勾搭良家婦女,還不知道多少女子被你禍害了。今日我就替天行道,除去你這個禍害,看你還敢不敢出來禍害人。”
男子粗魯地將那女子倏地推開,儘管她狠狠地砸在地上,聲音大得嚇人,也無法激起他半點的仁慈。
他轉著身似乎要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