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是不遠處,幽韻、悅心悅幕三人正在那閉眼祈禱。再觀殿中眾人,也皆是一番情態。
約莫兩盞茶後,白王府眾人終於拜完那佛像。花靜憐等人走過來。
花靜憐拉住白霖霜,輕道:“霜兒,聽聞今日那德高望重的塵隕方丈在寺內設壇講法,要不隨父王和母妃過去聽一下,也算是淨化心靈了吧?”
白霖霜搖了搖頭,目光堅決,語氣堅定:“母妃,我想我不需要那樣,你們去吧。我就在寺中隨意逛逛吧!”
花靜憐嘆了口氣,道:“霜兒,這畢竟是佛門聖地,是該去參拜參拜!”
不知道怎麼一回事。自從她清醒後,她的想法始終與她們的完全不同。
世人尊崇信仰的東西,她不屑一顧;世人不屑一顧的東西,她好像興致濃烈。
白霖霜嘴角清揚,淡道:“母妃和父王就過去吧,我不想去。命中一切,早有定數。就算今日我不去參拜,也不會有礙。”
花靜憐的眸中有驚訝閃過,她看了一眼白瀟南,後者點了點頭,她才道:
“好,那母妃和父王過去了,霜兒你就出去後山隨便逛逛,等那講法結束後,母妃派人來尋你。”
“好。”白霖霜看著花靜憐,和氣地答道。
花靜憐和白瀟南皆說了一聲照顧好自己後,便相攜離去。
這時,參拜完的白夢薇和白綺羅齊齊走向白霖霜。白綺羅靦腆含笑,慢聲細語道:
“霜兒妹妹,你怎不和你母妃她們去天壇聽佛法?”
“不需要。”白霖霜語氣生硬。復而對身後回來的悅心、悅幕和幽韻三人說道:
“今日好不容易從府內出來,改日便沒那個機會了。今日便準你們去聽那塵隕的說法吧,聽完再來尋我。”
幽韻抑制住內心的興奮,臉上有些猶豫,“小姐,這可不行呀!奴婢們是您的貼身丫鬟,得隨時保護您,怎麼可以自己去玩呢?到時候小姐出了事,王爺王妃怪罪下來,奴婢們就算是有十條命,也難辭其咎。”
雖然幽韻、悅心和悅幕極力藏住眼中的興奮,但白霖霜是何等人?她也能理解她們的心情,單是來到這落雲寺就已經讓她們無法平靜,更何況還是世人景仰的那塵隕方丈開壇講法呢?
畢竟在自己眼中,她們也是小孩子,有些玩心再正常不過。
白霖霜輕道:“機會只有這一次,錯過了,也就沒有了。父王母妃那兒有我擔著,怕什麼?有這麼厲害的墨霏和墨泠在,你們無需擔心,盡興便是。”
幽韻三人對視一眼,開心得似乎要手舞足蹈,齊齊說了一句:“多謝小姐體恤!小姐大恩,奴婢沒齒難忘!奴婢這就去。”
說完,三人行了一禮,便開開心心地手挽手,你一言我一言地消失在白霖霜的視線裡。
白綺羅似乎沒看見白霖霜有些冷漠的表情,繼而道:“霜兒妹妹真是體恤身邊的下人呀,這讓做姐姐的有些自愧不如!既是不去聽那佛法,也該去見一下那舉世聞名的落雲寺方丈塵隕大師。今日大師突然公開說法,百年難得一見。
若是錯過機會,霜兒妹妹怕是要後悔。姐姐如今真誠勸導,希望妹妹得聽進去才是,也好和姐姐們一同過去。”
白綺羅說著話,微微靠近白霖霜。白霖霜蹙了蹙眉,移動了些許,並不答話。白綺羅面色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