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桌上有些凌亂的現象,點心只剩一半,而燒雞總共吃了三分之二,是吃了不少,她沒有開口。
安兒自發將那些不能吃的和還能吃的分類,就拿著那些不能吃的出門去了。
白霖霜猜測,她是拿出去扔了。
既然吃完了,就該說正事了。
“不瞞老夫人,今日過來,是有個事情要說,不知老夫人可有興趣聽之一二?”
見安兒出去了,她也同時開口。
“小公子請說。”老夫收回看安兒背影的目光,瞳孔直直望著白霖霜。
“是這樣的,相信老夫人對您孫女所遭遇之事已是瞭然於胸。”
見對方肯定的點了點頭,她又繼續開口道:
“既然是如此,那便好說了!
老夫人一定知道,一個未經人事的弱女子在外賣藝是多麼危險的事。
如今安兒姑娘她正值青蔥年華,難免有一些好色之徒垂涎於她。
今日是張員外,明日或許是林員外,王員外,或者李員外,也可能是那街上靠乞討為生的乞丐。
更有甚者,是那些致力於尋歡作樂的浪蕩公子。
不管是誰,我相信,這一定不會是老夫人願意看到的。
再者,即使沒有這方面的煩惱。看安兒的年紀,也並不小了。
您真的願意讓她每日孤身前去那市集賣藝,然後還不能混上飯吃?
短時間內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這人總歸是該有個能遮風擋雨的棲身之所。
長期住在這種屋子裡,又豈是你之所願?
所以,這場生意是否成功,就看老夫人是否想要過上更好的生活,也是否,能有那個承受悠悠之口的汙詞謾罵,不拘泥於這過程中的辛酸和痛苦的能力。
不知如此說,老夫人可還有那個勇氣來聽取我的建議?”
白霖霜細細描繪著自己的想法。打蛇打七寸,總是要說到對方的心坎裡,才能打動對方。
隨著她的語聲漸漸推後,老婦的臉色越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