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只覺心間有暖流滑過。
那白衣男子輕輕吐出兩字,磁性溫暖,賽過暖陽。
聲如其人,醉人心扉,卻又不敢太過臆想,深怕驚擾了他。又好像是,怕毀去了心中的一片淨地。
確定他沒事後,白霖霜坐到了他的對面,目光穿過人群,定定看向人群外的那男子。
百姓們自動讓出一條一米寬的通道,讓白霖霜能清楚看到看到人群外的男人。
那男人見她一出現,就好像掌握著所有事態的發展,心下有些慌亂。
明知道她是故意叫自己伯伯,可聽到她提起刑部大牢,他這心中就有些微退縮之意,不敢再對過去。
看他身上的衣著,材質上乘,再觀他的行事作風,肆意灑脫,氣質又是不俗,張口便道刑部大牢,而不是衙門,就證明他出身不凡。
自己就算再怎麼囂張,也只是一介平民,若是不小心惹上什麼大人物,那就小命不保了。
剛才看那人身邊又沒有什麼下人,又生得一副善良可欺的模樣,他便尋了個噱頭,想要散散心中積聚已久的惡氣。
卻不曾想到,半路殺出這麼一號看著就知道不好惹的人物,讓他頗為忌憚。
想要繼續鬧事的心思淡了幾分。但是,如果沒有真正確定這人是不是惹得了,他是不會罷休的。
望了一眼還坐在地上的女子,他大步沿著人們讓開的那條通道,走向了女子。
他正想再給那女子一腳,卻又憑空出來一股力量,將他掀了出去。
他再次砸到了地上,只是這次力道沒有上次大,只是稍微退後幾步的距離。
“你……你到底是誰?就算你管得如何寬,也不該管老子的家事。
老子只是教訓教訓自己的女人,你就插手,是不是太目中無人了?
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勾搭老子的女人,老子還沒教訓好他呢。
如今又要多一個,是不是真打算將這賤人勾搭過去你們才肯罷休?
這天下當真是沒有王法了嗎?老子就算不是你口中那些壞事做盡的達官顯貴,也是雲滄國的百姓。
難道就連教訓自己的妻子的資格都沒有嗎?那個小子,竟然讓老子撞見他勾搭老子的女人,就該給他顏色看看,這樣老子也有錯嗎?”
他勉強坐起來,語氣悲愴,彷彿別人對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似的。
一邊還用手抹了抹臉,將嘴角再次溢位的鮮血糊到臉上,看起來十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