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倒是忘記了,自己還穿著男裝。
這副樣子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蔣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蘇酒卿而後很是誠懇的稱讚一句:“倘若你果真是男子,必定是要擲果盈車的。”
蘇酒卿根本不知這個典故,當即就一臉茫然。
不過也知道這大約是一個誇讚男人容貌的。
當然更知道蔣旬此時此刻提起這件事情,分明就是在嘲諷。
蘇酒卿訕訕一笑。
然後故意岔開話題:“什麼叫做擲果盈車?”
蔣旬倒也沒有半點不耐煩,當即就將志果盈車這個典故徐徐的講了一次。
然後講完了,還沒忘記問一句蘇酒卿:“卿娘覺得如何?”
蘇酒卿幾乎漲紅了臉。
好半晌才有些惱的哼唧了一聲:“成天的就知道拿我打趣。”
蔣旬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蘇酒卿,而後微微一挑眉:“若是從未見過這副模樣,自然也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來,你說是嗎?”
蔣旬這語氣,壓根兒就聽不出半點的生氣來。
但是蘇酒卿只覺得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就知道蔣旬不只是生氣了,只恐怕還是生了大氣。
蘇酒卿裝傻一笑:“這不是為了出門方便嗎?”
“那你要不說說今日出門都做了些什麼事兒?”蔣旬神色不變,語氣也是不變。
蘇酒卿就更加的心虛起來。
她當然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情其實算是十分的不妥當。
只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事急從權,她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當然,就連這個也是她認為的而已。
很顯然,蔣旬是不這麼認為的。
當下蘇酒卿也唯有低下頭去,老老實實的認錯:“我不該如此衝動行事。”
原本若是蘇酒卿還繼續裝瘋賣傻或是態度強硬,蔣旬恐怕還要更加生氣。
但是現在。看著蘇酒卿老老實實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