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低頭不語,蔣旬倒是緩緩說下去:“殺人是一項罪,但最多也就是一命償一命,午後問斬。”
“若還想要更進一步,就還需暫有其他的罪狀。再加上一些別的手段。”
蔣旬如此娓娓道來,自然也就叫蘇酒卿忍不住深思。
更進一步?她自然是想更進一步的。
至於蔣旬說的手段,她就得要好好想一想了。
而其他的罪狀想要翻,自然也是容易,其中一箇中飽私囊,侵吞主母嫁妝。
就又是一個頂了天的罪。
這算不至於,要以命償一命,但是世人也不會覺得這就是小事兒。
但凡是犯過這樣的過錯的,脊樑骨都會被戳斷。
蘇酒卿想了一陣子之後,倒是真想出了一個絕妙的法子來。當下看了一眼蔣旬,她猶豫著還是將這個法子說出來,看看他的意思。
“或許可以將阮氏做的那些事情宣揚出去——如此一來,激起民憤之後,便可以以儆效尤,警醒世人為由……”
再去判一個,不僅僅是斬立決的結果。
蘇酒卿這樣的想法,倒是讓蔣旬一下子低聲笑出來:“這個法子倒是不錯,但是你可想過沒有,如此一來之後,蘇家的名聲還要不要?”
蘇酒卿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她自己現在是不怎麼在意這個了,所以這個也不在她思量的範圍之中。
而此時此刻,被蔣旬這麼一提醒,她倒是一下子反應過來。
蘇酒卿想了一下。卻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當下就只能皺眉:“那應該怎麼辦?”
蘇酒卿如此不恥下問,蔣旬又是忍不住一陣笑。
最後才聽得蔣旬說了一句:“其他事情倒是不必多說,到時候只讓應天府去考慮這個事情即可。畢竟公告可是應天府發的。”
只要蘇酒卿提出的罪證越多,能夠證明阮氏身上的確是劣跡斑斑,那麼應天府自然會考慮這件事情。
自然在那之前,他還得陪著蘇酒卿親自過去一趟,將這句話提一提。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蔣旬當即就說了一句:“今日中午我們便是出去吃吧。你那酒樓裡不是在研究新菜色?”
剛好也可去捧場,然後吃過了飯,再去一趟衙門,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