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一時之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可唯有心跳聲,卻是如擂鼓一般,咚咚響徹整個胸膛。
聲音之大,蘇酒卿幾乎懷疑四周的人都能夠聽見。
只是這個時候,她卻也顧不上什麼羞澀,什麼禮教,到底還是忍不住偷偷的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了蔣旬的衣袖。
然後將那一片衣袖,緊緊的握在自己手中,感受著掌心裡衣料上的繡紋凹凸不平的硌著手心,這才有了一絲絲安定之感。
蔣旬果真回來了。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隨後就忍不住咧嘴笑了。
然後蘇酒卿揚起臉來,輕輕地對著蔣旬言道:“你回來就好。”
末了又有些委屈的埋怨一句:“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我都快被嚇死了。”
蔣旬一聽這話,頓時心裡像是被人輕輕的掐了一下,又是心軟,又是疼痛,最後就連忙跟蘇酒卿保證一句:“放心,日後我一定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蔣旬這樣的神態,這樣的言語,簡直也和普通男人對著自己的妻子或情人說話沒有什麼區別。
旁邊的人看著蔣旬這副樣子,還真的就是驚了一大跳,所有人都從沒有想過,這個眉眼永遠都是冷淡威嚴的蔣大人,竟然還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沒想到蔣旬還會有將人如此放在心上的時候。
不過現在到底是情況不容許蔣旬和蘇酒卿之間說的更多,因為宋酈很快就匆匆過來了。
宋酈是過來請蔣旬過去和榮親王商討國家大事的。
說是國家大事,此時此刻其實就是宋渠該怎麼辦的事兒。
倒不是他們不想抓住宋渠,而是宋渠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若想要追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這人若是出了京城,就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榮親王現在已經是一夜兩日未曾閤眼,疲憊得幾乎是閤眼就能睡著。
但是榮親王現在又哪裡敢放鬆半點心思?
現在蔣旬回來,榮親王倒是悄悄地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只覺得是頂著天的高個子,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