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酒卿這樣一番長篇大論,倒是真的讓成青候有些驚訝。
成青候有些發愣的看著蘇酒卿,一時之間倒是忘了繼續說下去。
“其實祖母心中未必也不是這個想法。只是對於她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心裡總覺得是奪走了大房的東西。故而才會滿心愧疚,以至於有了心結。”蘇酒卿柔聲繼續說了這麼一番話。
此時此刻的蘇酒卿,看上去還真的是十分大度和懂事。
叫人覺得貼心得厲害。
但事實上,蘇酒卿想的東西卻很簡單粗暴。
那就是——先給了,再拿走。給他們一個肉包子,回頭再將所有的肉都拿走。
這樣一來,或許最後他們得到的東西反而更少了。
而且有了這樣一出之後,等到日後要分家的時候,不管什麼時候她和蔣旬提起來,只怕蔣老夫人他們都不會不答應。
一味的強勢,只會叫人覺得咄咄逼人。
可是身為強者的時候,稍微退那麼一點點,就讓人覺得是寬容大度。吃了大虧。
而到了那個時候,弱者在想要做什麼的時候,那就是味道完全不一樣了。
得寸進尺,貪心不足的人,總歸是叫人覺得厭棄和失望的。
蘇酒卿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效果。
當然,這個爵位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就給出去,那樣的話實在是太便宜了二房了。
不過蘇酒卿覺得如果真的將爵位讓給二房,那成青候勢必會在其他地方來補償蔣旬。
爵位對於她和蔣旬來說,並無多大作用。
拿沒用的東西去換更有用的東西,這不叫虧,叫智慧。
蘇酒卿心中打定了主意,也篤定蔣旬就是這個心思,所以當即說出來的話就更加斬釘截鐵:“還請祖父登基立斷,趕緊上摺子,請求皇上允許二叔繼承爵位。”
不過蘇酒卿想了一下,講二老爺做的事情,又覺得心裡有些噁心,所以頓了頓就又補上一句:“其實我覺得或許蔣容更合適。”
“蔣容一定會是一個好侯爺的。”這句話蘇酒卿也說得十分篤定,因為這樣的事情她早就見過了。
蔣容做了成青候之後,那樣的風光無兩,意氣風發,叫人都無法不去矚目。
蘇酒卿想,這一輩子蔣容追求的其實也是這些,那就讓他先得到再失去,叫他嚐嚐什麼叫痛不欲生。
最痛苦的事情,其實從來不是沒有得到過,而是得到了感受到了那種靈魂都在顫慄著滿足和歡快之後,再失之交臂。
那樣的痛苦會叫人瘋狂。
蘇酒卿面上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成青候古怪的看著眼前這對小夫妻,只覺得自己有點吃不准他們的心思了。
蘇酒卿就笑盈盈的催促一句:“祖父還是快點下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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