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有蔣旬作為後盾而來,王太后的態度表現的太過明顯,蘇酒卿自然是心生抗拒。
反正橫豎都是死,王太后就沒想放過她。
大概在王太后看來,她就是一個牽制蔣旬的餌料。
根本就不用在意死活,也不用在意對方是否會感到愉快。
不過規矩還是要的,所以蘇酒卿磨磨蹭蹭一番,還是就過去了。
過去之後,王太后竟然還未曾起來。
蘇酒卿頓時心中就更加不痛快。
不過也是乖乖的坐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的等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太后終於起來了。然後在梳洗之後就叫了蘇酒卿過去說話:“哀家如今年歲果然是大了,竟是忘記了這件事情。昨日就該囑咐宮人,告訴他們不必你過來請安。”
蘇酒卿聽了這話,確定王太后不是真心的。
不過還是笑盈盈的說了句:“能過來服侍太后娘娘也是我的福氣不是?不過沒想到太后娘娘竟起得這樣早——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蘇酒卿說完這句話,又靦腆一笑,趕緊哎呀一聲:“瞧我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竟是如此不懂規矩,太后娘娘和該責罰我才是。”
蘇酒卿一個人都將話說完了,王太后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
王太后當下也就只能是似笑非笑了一下,然後,才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是真性情罷了,哀家就喜歡你這樣的孩子。天天都樂呵呵的。”
王太后心中想:就是不知道,等今天晚上過了,還能不能這樣,天天都樂呵呵的,還能不能這樣繼續靈牙嘴利的?
蘇酒卿看著王太后這副樣子,心裡微微有些發毛。
總覺得王太后是算計什麼事情呢。
最後,蘇酒卿就討好一笑,上前去想要替王太后捏肩膀一般。
只是蘇酒卿並沒有真正的捏一捏。手都抬起來了,忽然又恍然一下:“我倒是忘了,太后娘娘現在這樣的情況可不能隨意——”
蘇酒卿說得這樣模稜兩可,王太后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色,然後陰惻惻的看著蘇酒卿,冷冷問了一句:“哀家這樣的情況?你倒是說說,哀家這是什麼情況?”
蘇酒卿一臉無辜:“我聽蔣旬說,太后娘娘現在身子不好,需要靜養——”
王太后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翻湧起來的怒氣又緩緩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