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玉蘭仍然只是冷笑一聲。
顯然阮玉蘭是不贊同蘇酒卿這麼一番話的。
蘇酒卿也懶怠再和阮玉蘭多說。
阮玉蘭這樣的人,哪怕是見到黃河也不會死心,見到了棺材更不會落淚。
到了今時今日,阮玉蘭依舊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錯的都是別人,一切都是命運造化弄人。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既然是如此,父親當年一點都沒有覺察到?”
阮玉蘭輕蔑一笑:“你那個父親除了每日琴棋書畫詩酒茶,還知道什麼?”
阮玉蘭的這一番話,蘇酒卿其實是有些贊同。
畢竟,蘇景峰的確就是這樣的。
倘若蘇景峰但凡對家中庶務,多上一點心,或許當年都不會造成那樣的局面和情況。
蘇酒卿輕嘆一聲:“可是他對你倒是真真的用了心思。”
不然也不會如此傷心,不然也不會一再包庇。
其實從某個方面來說,阮玉蘭是辜負了蘇景峰那一番心意的。
說起這件事情,阮玉蘭一時之間倒是沒有再說話。
最後阮玉蘭低下頭去,輕笑一聲:“這也是理所當然。我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你娘又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
一個人肯對另一個人用全部的心思,自然可以將對方討好。
天長日久過去了,就算是沒有那樣刻骨銘心的喜歡,也總歸是有一份完全不可取代的依賴。
只可惜秦惠蓉當年並不明白這個道理。
不然哪裡又有她的可乘之機?
最後,阮玉蘭就只搖了搖頭:“可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還不是很快,就又娶了新人,而且也從未曾再來看過我。”
直到這句話,彷彿才透露出了阮玉蘭心中的怨懟。
阮玉蘭心中對蘇景峰,未必是沒有半點怨言的。
蘇酒卿聽了這話之後,頓時一笑:“既然你也知道你做了那麼多事情,又怎麼敢說到了這個時候,父親心中還有你呢?”
“當年你是怎麼從我母親身邊將父親搶走的,那麼今時今日,重蹈覆轍的時候,你就不該如此驚訝。”
蘇酒卿這一番話算是徹底的戳到了阮玉蘭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