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看著,更忍不住笑:這兩輩子加起來,依舊還是孩子氣的,也是難得了。尤其是這麼乖乖巧巧聽話的樣子——
蘇酒卿今日塗的是鮮紅色的口脂,也不知是嘴唇的紅襯托得肌膚和牙齒細膩雪白,還是這二者的白,襯托了唇上的紅。
反正蔣旬越看,就越是止不住有些心癢癢。
這樣的紅色,讓人想起了雪地裡的紅梅,想起了夏日裡的石榴似火,想起了春日裡的櫻桃,想起了秋日裡的丹楓。
讓人想去聞一聞香不香,又想去嘗一嘗,到底甜不甜。
蔣旬微微垂下眸光,不敢再繼續看,只低頭喝茶。
蘇酒卿則是渾然不知。
等到了地方時候,蘇酒卿看著外頭果然是光禿禿一片空地。
因為下雪了,所以被雪覆蓋著,看上去倒十分乾淨,恍惚之間竟是有一種琉璃世界,天地一色之感。
蘇酒卿坐在馬車上,掀了簾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小小的驚歎一聲:“這都不忍心踩了。”
蔣旬一聲笑:“無妨,夜裡下雪,就蓋住了。”
這個天,再下雪也是正常的事兒。
蔣旬下了馬車,然後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來給蘇酒卿:“走吧,那邊有一片梅林,我帶你去看看。”
蘇酒卿又驚又喜:“還有梅林?”
也不覺得捨不得了,趕忙就利利索索的下馬車。
至於蔣旬的手,她沒去扶,直接就跳下去——落地時候小小一個趔趄,卻被掩飾住了。
蘇酒卿總覺得,似乎是和蔣旬太過親近了。
那些不刻意的也就算了,她也沒覺得多彆扭,但是現在這樣,她就忍不住有點兒小小的彆扭。
當然,她也沒敢看蔣旬。
蔣旬看著蘇酒卿那副小小的躲閃和心虛樣子,唇角一彎,眼底也多了幾分笑意。
他悠然的露出一個笑容之後,便是直接做了另一件事情。
他直接就將人扯了回來。
然後將披風給蘇酒卿籠上了。
而且,是他的披風。
大毛的,厚重得幾乎是將蘇酒卿壓得微微一沉。
蘇酒卿艱難抬頭,有些傻傻的:“我有斗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