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微微一愣,倒也覺得在理。
如果沒有這一茬,未必成青侯會同意她和蔣旬之間的婚事。
蘇酒卿心情複雜的笑了一下:“那以後世子也該多供奉姑姑。”
蔣旬輕笑一聲:“好,我們一起。”
明明這句話沒有半點旖旎的成分在,可卻還是聽得人耳朵根子都是一熱。
蔣旬這樣,分明就是沒有對她有半點見外的意思。
而正是這樣的親近,叫人覺得……略不自在。
蘇酒卿不知自己最後怎麼回答的,反正深一腳淺一腳,踩著那一層已經積出來的雪,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二門口。
蔣旬還要送她。
蘇酒卿剛想說自己獨自回去。
蔣旬就開口:“我送你,順帶去看看博雅。也拜訪老夫人一趟。”
蘇酒卿只能將話嚥下去。
坐上馬車之後,蘇酒卿獨自出神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問一句:“你心裡,難道半點就不介意嗎?”
蔣旬側頭看蘇酒卿。
與之對視片刻之後,就說一句:“有什麼可介意?”
蘇酒卿噎住,本想說幾句過分的話,可是最終卻還是隻又咽回去。
那些話,她是半點也說不出口的。
蔣旬似是看出了蘇酒卿的窘迫來,就發出了一聲輕笑:“既是說了不介意,那就是真的不介意。”
蘇酒卿自己也沒必要鑽牛角尖。
“至於別的……和離再嫁的也不是沒有。難道都是放在心裡過不去?”蔣旬難得的話多了一點兒。
蘇酒卿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這麼一番話。
頓了頓,蔣旬卻不給蘇酒卿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又接著說下去:“倒是你,聽了這麼幾句話,就動搖了?是不是太容易動搖了?這可不妥。”
許多時候,之所以能成功,那就是必須要做自己的事兒,拿定了自己的主意。
若是被人幾句話就說得動搖……那就不好了。
蘇酒卿被蔣旬這麼說了一通,一時之間也沒說話,主要是驚的。
蔣旬這麼說教的樣子吧……說實話是有些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