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結果,她自然是十分滿意的。
所以……最後蘇酒卿又徐徐的言說下去:“太太,您說這一次,父親醒酒了之後,會如何做?是不是還能像是之前那樣心平氣和?”
“說真的,我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喝成那樣。”蘇酒卿又是一聲嘆息,更加上幾分感慨:“大概也是真的十分的傷心吧。”
唯有傷心到了這個地步,才會如此的……不顧一切。
只是,蘇景峰傷心是真傷心,為的卻不是她說的這件事情就是了。
蘇酒卿定定看著阮玉蘭,似笑非笑的問她一句:“太太,您做了這樣的事情,您說該怎麼辦呢?”
阮玉蘭自然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但是,阮玉蘭很明顯的渾身都是不安。
“做出這樣的事情,若是報官——”蘇酒卿抿住花瓣一樣的唇,神色肅穆,眼眸是意味深長:“會如何處置呢?”
這句話,就像是最後一點重量壓下去。
阮玉蘭幾乎是整個人都有些崩潰了:“誰告訴你們的?是她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太太當然比我更清楚一些。”蘇酒卿仍是那副樣子,一雙眼睛犀利又清冽。
彷彿能夠洞悉一切。
阮玉蘭在這樣的眸光之下,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就有些軟了下去。
阮玉蘭在這一瞬間,面上全是惶然。
“我也沒想到會那樣……”阮玉蘭如此訥訥一句,“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死了——”
蘇酒卿聞言頓時一愣。
死了,她死了?
她是誰?
此時她就算是再木訥,也是明白過來:只怕她說的這件事情,和阮玉蘭想的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
任憑此時心中驚濤駭浪,蘇酒卿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阮玉蘭,深吸一口氣,將情緒緩緩壓下去:“不管你是不是故意,事情已是發生了。這一點你是無法反駁的。”
蘇酒卿如此說完,就乾脆了當的繼續撒謊忽悠下去:“你要知道,父親未必都還會想見你。這件事情,如果是我來處置——”
阮玉蘭看著蘇酒卿,忽然不知怎麼的就一下子又冷靜下來。當下竟是搖頭道:“我不知大姑娘在說什麼。我和老爺之間的事情,只是我和老爺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