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樣子,應該是在好好的思量蘇酒卿的話。
蘇酒卿當時就有些莫名的歡喜,再接再厲說下去:“再說了,蔣世子不妨想想,你就算不拼命,只管享受,那最多也就和宋世子一樣,那不也挺好的麼?”
蘇酒卿想著蔣容,是真覺得這樣也挺好。
反正蔣旬好好活著,就很好。
然後她就聽見蔣旬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看來你是真討厭蔣容。”
蘇酒卿頓時一噎,呆呆愣愣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啊?什麼?”
蔣旬似是輕笑一聲,就連眼角都是有了一點笑意:“你說起他,很咬牙切齒。”
蘇酒卿抿唇,認真解釋一句:“他那樣的人,很少有人不討厭吧?”
至於到底為什麼討厭,蔣旬比別人都清楚吧?別忘了,當初那個信,還是蔣旬送還給她的!
她推蔣容入水,也是蔣旬知道的。
蔣旬又笑了一聲。
蘇酒卿忽然覺得今日的蔣旬似乎是格外的溫和一些,也更讓人覺得親近一些——平日裡,蔣旬可不會如此。
“不是不愛惜。”蔣旬忽然解釋一句:“而是必須拼命,才可更有機會,把握一些東西。”
蔣旬聲音很輕,語氣卻十分認真。
平日裡蔣旬說話就已經是很正經了。可是說這句話的時候,蔣旬的語氣已是正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蘇酒卿絲毫不懷疑,這是不是蔣旬的真實想法。
但是,蔣旬說出這麼一句意義深刻的話來——
蘇酒卿就這麼愣愣的不知該怎麼接了。
蔣旬這話,沒錯。
若是不努力,永遠也沒有辦法把握住一些東西。
就是她也是如此的。
若是不努力,她就算重新活一次,她也只是看明白了許多東西,可很多東西也是沒有辦法真正把握住的。
至少還像是上輩子那樣,最後結果就算不會再那麼壞,可也絕對好不了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