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和秦復楨是一條陣線,蘇酒卿也是看得有些發愣。
這簡直是……不要太周全。
而且那臉上的笑意……也實在是讓人很難直視。
蘇酒卿甚至都不敢多看。
因為總覺得看多了,會忍不住去打秦復楨一拳。
實在是太戳心窩子了。
蘇酒卿看著阮玉蘭神色青青白白的變換,忽然覺得自己又學到了一招。
別說是阮玉蘭,就是蘇老夫人,也又忍不住不痛快了一下。
這樣的作法,秦復楨是真不想以後再走動了吧?
阮玉蘭當然知道現在庫房裡什麼情況,也更知道如果現在查賬是什麼結果,所以她只皺眉推辭:“現在倉促之間,開庫房也是麻煩。裡頭也不知多少時候沒打整,好歹等我整理一下——”
“無妨,又能髒亂到哪裡去。”秦復楨繼續微笑,勢在必行。
阮玉蘭求助的看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目光冷下去,緊緊盯住阮玉蘭。
這個時候,阮玉蘭這樣的表現,哪裡還有讓人不明白的?
蘇老夫人不知自己是失望更多,還是那一瞬間覺得“果然如此”的情緒更多。
蘇老夫人挪開目光,不再去和阮玉蘭對視。
阮玉蘭心如死灰。
明白蘇老夫人就算是為了蘇家臉面,此番也肯定是不會再幫她的。
阮玉蘭還想找個理由拖一拖,可是蘇酒卿卻在此時開口:“太太何必推三阻四呢?既然都決定了,早些做完這個事兒,也更顯得太太光明磊落。”
蘇酒卿這話,分明是故意的。
阮玉蘭氣得牙都要咬碎,卻偏偏沒什麼奈何。
蘇酒卿笑著看阮玉蘭。
阮玉蘭恨不得將面前這張笑臉給撕碎。
就在此時,蘇博雅過來了。
蘇博雅一過來,阮玉蘭就立刻有了主意,忽然就紅了眼眶,看著蘇酒卿哽咽起來:“大姐兒這是擺明了不相信我了。大姐兒也覺得我是動了你母親的嫁妝——”
阮玉蘭越說越委屈:“這些年來,我是和大姐兒不夠親近,可也是因為大姐兒不肯和我親近的緣故。我對博雅,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我難道竟是真的就成了那唯利是圖的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