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嘉公主微微頓了一頓,卻是並沒有立刻開口,反而是看了一眼蔣旬。
蔣旬便是緩緩開口言道:“這是自然冤枉他人者,按律也有懲罰。兩者相加,便是判個秋後立決吧。”
蔣旬的語氣仍舊是平靜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冷酷無比。
所有人都是經不住微微打了一個寒噤。
就是這樣判。是絲毫沒有顧慮到那個侍衛背後的家族。
也是絲毫沒有顧慮謝家。
謝雲瀾微微一滯,而那個侍衛的臉色就更加灰白。
蔣旬卻是氣定神閒的拍了拍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自然也就結案了,諸位也就散了吧。”
蔣旬就差沒有說出:這麼一點小事兒,著實也沒有必要再為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蔣旬看了一眼蘇酒卿含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家去。奔波了兩日,也該回去好好歇歇了。”
蔣旬這是不打算讓蘇酒卿再見沈春榮。
一點機會也不留。
蘇酒卿原本還沒想那麼長遠,先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這才明白了蔣旬的用意。
而後,蘇酒卿才又看一眼蔣旬,忍不住抿嘴一笑。
蘇酒卿總覺得自己彷彿在空氣裡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醋香味。
酸,而且是酸的很。
蘇酒卿跟著蔣旬走出屋子,而蘇博雅想了一想,到底還是沒有跟上去,只是看向了沈光和。
這個時候蘇酒卿就算是不出面,蘇家也要派一個人出來表個態的。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沈春榮自然是隨時都可以出來。
至於那個侍衛,就是理所當然的被押送進了大牢。
而謝雲瀾則是小心翼翼的護送宜嘉公主回宮去。
宜嘉公主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