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看得有些驚愕。
蔣旬挑眉:“怎麼?哪裡不妥?”
蘇酒卿磕磕巴巴一下,最後還是老實說道:“沒想到你會伸懶腰。”
這種動作,彷彿不是蔣旬這樣的人會做的。
蔣旬又笑一聲。
蘇酒卿若有所思:“你和我在一起時候,怎麼總笑呢?”
“不好?”蔣旬走到了蘇酒卿跟前,眼中盈盈含笑。
蘇酒卿幾乎被蔣旬眼中的光給晃花了眼睛,下意識就說了自己真實感受:“好是好,就是總覺得,我是不是和旁人不一樣。”
蔣旬眼底笑意更深:“自然不一樣。”
他的語氣很坦然。
可又彷彿帶了一點別樣的東西。
蘇酒卿立刻會意到了蔣旬說的“不一樣”是什麼不一樣。
她和蔣旬兩個人,說的東西根本就是兩樣的。
但是這話,蘇酒卿這會兒是解釋不清楚了。
她腦子裡亂哄哄的像是有幾百只知了在叫喚,嘈雜得叫人頭疼,找不到自己的神智了。
蘇酒卿臉紅得不行。
她這是被蔣旬給調戲了。
而且是如此光明正大調戲了。
蘇酒卿最後只能跺腳,悻悻道:“還不快出宮去?天都要黑了!”
然後趕忙轉身就往外走,還差點和進來服侍的小宦官撞了個滿懷。
蘇酒卿更加羞惱。頭也不回走出去。
然後就聽見蔣旬又在背後輕笑一聲。
蘇酒卿捂著臉想:蔣旬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這可和說好的不一樣——以前蔣旬,哪裡是這樣子的?
回去的路上,明明和以前是一樣的路途一樣的情形,可不知怎麼的,蘇酒卿就是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就是蔣旬也似乎也平日有點不一樣:那嘴角,一直都隱隱含笑的樣子。
就是不知,他在笑什麼。
蘇酒卿覺得更加的不自在了。
所以一到了蘇家門口,她就趕忙跳下馬車去,匆匆告別:“我先回去了——”
“後日我有空。”蔣旬只來得及說了這麼一句,就看見蘇酒卿已經跟個兔子似的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