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酈總覺得蔣旬哪裡變了,但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最後宋酈和蔣旬兩人出去喝了一頓茶,這才各自分手回去。
分別的時候,蔣旬就提醒了宋酈一句“你妻子懷孕了,便是多在家陪陪她吧。不然將來,有得你後悔的。”
宋酈以為蔣旬這是切身之談,當下也是往心裡去了。
笑著跟蔣旬道謝之後,就匆匆回家去了。
蔣旬也慢悠悠的回了家。
只是轉頭卻又叫來劍南跟他吩咐道:“從今日開始,就讓那邊不要再剋扣他的五石散了。讓他隨意吧。”
這樣的人折磨起來根本就沒有意思。
等到他死了,將他挫骨揚灰之後,這樁恩怨也就了了。
說實話,蔣旬覺得自己記著這些東西都有些荒誕無稽。
那樣一個人又如何值得自己惦記呢?有那樣的心思,倒不如想想怎麼讓自己家裡人過得更開心。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蔣旬只覺得是雲闊天青。
好似身上的重擔,終於放下去一般。
蔣旬有這樣的變化,蘇酒卿當然是第一個就發現了的。
當即蘇酒卿也有些意外,不過蘇酒卿也沒多問什麼,只和蔣旬該說笑就說笑,該如何就如何。
又過了幾日,宜嘉公主他們那頭就傳回來了訊息。
說是已經找到了時疫被隱瞞不報的證據。
更找到了那個官員和李家的一些聯絡。
不過卻並沒有李家和這場時疫有關的聯絡,而是一些銀子上的往來。
李家有受賄的嫌疑。
朝廷分派下去修建堤壩的錢,那個官員貪汙了一大半,其中又有一小半都給了李家。
而恰好當時李大人就經手這件事情。
是李大人發放的銀子,更是李大人核實的數目。
就連派過去押送銀子的人,也是李大人的親信。
只可惜那一方百姓非但沒有享受朝廷的恩惠,反倒是因為貪官害怕事發,所以但凡是有告狀心思的人,都是招了無妄之災。
也不知多少百姓被他們坑害。
而這次的時疫事情,更是達到了讓人無法原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