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是真半點準備也沒有,當時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你我皆知。”
“二太太分明就是要我為難。更要藉著這件事情,讓老夫人覺得我沒有這個能力管這個家。”
“而且——你當時在旁邊,又何曾替我說過一句好話呢?”
蘇酒卿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漫不經心的作出結論:“你心裡想了什麼?又做了什麼?你我都是心知肚明。”
“所以今時今日,你也不必再來道歉。”
聽完了蘇酒卿這一番話,謝雲瀾就還想要再說點什麼。
但是蘇酒卿卻已經不給謝雲瀾這個機會。
蘇酒卿只是抬了抬手,然後打斷了謝雲瀾:“這個時候要再說什麼就沒意思了。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咱們再嫁進蔣家之前都已經心知肚明。”
“人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蘇酒卿微微一笑,聲音輕柔緩和的提醒了謝雲瀾一句:“別忘了那一對明珠。也別忘了那個因你而死的侍衛。”
謝雲瀾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
這件事情謝雲瀾以為已經過去了。
可沒想到的是——
蘇酒卿竟然又舊事重提。
謝雲瀾有些惱怒和恨意,隨後就陰森森的說了一句:“世子妃又何必再提起這樣的事情呢?早就過去了,不是嗎?”
“有些事情能過去,有些事情一輩子都是擺在那兒的。”蘇酒卿神色不改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很是沒有大家閨秀氣度的說了一句市井髒話:“人都說狗改不了吃屎。我倒是覺得這句話雖然不好聽,可卻很形象。”
尤其是對謝雲瀾來說。
謝雲瀾哪裡聽過別人這樣羞辱過她。
當下就氣得呼吸都亂了。
謝雲瀾用力的瞪住蘇酒卿:“你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出身,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覺得噁心和丟人?”
蘇酒卿頓時輕笑出聲:“事情都做了,還怕人說?該怕的可不是說這話的人。而是做那些事情的——”
狗。
蘇酒卿也是半點沒給謝雲瀾留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