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後,蔣旬就直接起身告退。
馮庸也跟著告退出來。
不過馮庸卻是要去見一見宜嘉公主。
平陽公主已經禁了宜嘉公主的足。
宜嘉公主一直都不太服從平陽公主的管教,背地裡做了許多小動作,但是平陽公主並未戳破,卻直接就讓宜嘉公主留在宮中抄寫宮訓。
宜嘉公主之前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培養了自己許多心腹,可沒想到到了這一日,卻還是輕易的就敗給了平陽公主。
沒有辦法,宜嘉公主的手腕的確比不上平陽公主的手腕鐵血。
平陽公主一出手,直接就見了血,震懾了所有人,甚至包括宜嘉公主。
宜嘉公主如今只能困在自己宮中,心情自然不大好,聽見門口有動靜,也未曾回頭就先是一句呵斥:“本宮不是說了不許任何人來煩擾本宮嗎?你們一個個的也不拿本宮當回事兒了?”
然而沒有人回應。
最後,宜嘉公主暴怒的回過頭去,想也不想,就將手中的筆直接砸了過去。
不過等到比已經脫了手的時候,宜嘉公主才看到,站在門邊的人根本就不是服侍自己的宮女。
那個人穿著一身鎧甲,滿身風塵。
也許是路途太過疲憊,沾染的風塵太多,所以彷彿連容顏都是模糊了。
可唯獨那一雙眼睛卻彷彿一下子能夠穿透一切,看到她心底最深處。
宜嘉公主有一瞬間的慌亂。
彷彿是做了錯事,被抓包的小孩。
馮庸畢竟身手了得,那樣一支毛筆根本也就砸不到他。
馮庸伸手擋住了那隻砸過來的毛筆,而後輕聲喚道:“圓圓。”
宜嘉公主在聽見這一聲呼喚之後,狠狠一顫。
這個稱呼已經是許久未曾有人叫過了。
這樣親暱的叫法,即便是王太后在世的時候,也很久未曾叫過了。
彷彿很長一段歲月以來,只有馮庸會這樣叫她。
而這一聲,也是直接將宜嘉公主帶回到了從前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