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平陽公主覺得恐懼和忌憚,他們的合作之中,蔣旬才會越發安全。
蘇酒卿也知道平陽公主大約也是沒有更多的訊息。
所以蘇酒卿也就沒有再多耽誤時間,只向平陽公主告辭,而後回了自己的院子。
平陽公主在送走了蘇酒卿之後,就側頭對著小道姑說道:“這兩口子,都是人精。你以為她真的是過來打聽訊息的?分明就是來試探我的態度的。”
小道姑還是一臉天真的樣子:“那公主為什麼還要和她說那麼多呢?”
平陽公主似笑非笑:“傻丫頭啊。寄人籬下,總該要有個好態度。”
“可能是公主啊。”小道姑還是不明白。
平陽公主神色平靜,這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道袍,然後說了一句話:“在這事上管你是誰,總有各種各樣的不由自主。”
公主又如何?倘若公主這個身份真的是十分金貴,那又為何當年保不住自己的丈夫,連自己的孩子也同樣是保不住?
最後只能選擇在道觀之中,了此殘生。
平陽公主當然很清楚的知道一件事情。
她若真的是心如止水,並無半點怨恨,那麼即便是蔣旬讓人找上門來,她也絕不會有半點猶豫。
平陽公主輕笑一聲,略帶譏誚。
笑的是自己修道多年,可並不能夠心如之水,脫離紅塵。
這麼多年竟是白修了。
平陽公主幽幽嘆息一聲:“明日起我就不做這樣的打扮了。”
既然要回來當公主,就該有個公主的樣。
平陽公主在京城之中是有自己的公主府的。
即便是她當年去修道,但是公主府依然是保留。
第二日一大早,平陽公主就打算帶著小丫鬟直接回平陽公主府。
而這頭蘇酒卿在回去之後,倒是沒多久就等回來了蔣旬。
蔣旬身上略略有些狼狽。
不過應當也是仔細整理過了,所以看不太出來,如果不是蘇酒卿十分心細,也絕對是看不出來。
蔣旬沒有提這件事情,蘇酒卿想了想,乾脆也沒問。
只是和蔣旬說了說家裡的事情。
然後陪著他用了一口飯菜,就一同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