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我們是覺得宋渠未必還會有援手,可是世上的事又有誰說得準?”
蔣旬隱約猜測,宋渠應當是還有後手的,這是宋渠的盟友,未必還是漢人。
畢竟宋渠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對於朝中的情況掌握的一清二楚,不說他自己到底又有多大的實力,誰也不知曉。
但是到了先帝晚年的時候,都對太子多有忌憚的情況來看,只恐怕是不小的。
蔣旬心知肚明,自己之所以能夠反敗為勝,不過是仗著自己比別人多知道了一些東西而已。
未卜先知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最大的優勢。
蔣旬都將話說到如此地步,榮親王也是有些猶豫,不過卻還是想堅持自己的意見:“即便是如此,但是守城是最穩妥的法子。”
現在真的要拼了的話,就恐怕是兩敗俱傷,到時候真有黃雀在後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中原這一塊大肥肉,四周的豺狼的狼虎豹,從來都是虎視眈眈。
宜嘉公主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宜嘉公主過來的時候還換了一身男裝。
蔣旬只看了一眼,就微微蹙了眉頭。
而榮親王則是愣了一下:“宜嘉你這是做什麼?”
好好的,怎麼做出了這副打扮來?
宜嘉公主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蔣旬,而後才說一句:“雖說阿弟年紀還小不能親政,但是我作為她的長姐自然有這個義務,多出一份力從前,雖然我沒有學過,但是想來從今日學起也為時不晚。”
“至於做出這副打扮,是不想叫人覺得我一個女子在此說話,辦事都不方便。如此打扮,總能隨意一些。”
宜嘉公主這一番話,何嘗是說得沒有一點任性的意思?
但凡是聽了蔣旬拒絕的那一番話的人,都能夠聽得出來,宜嘉公主分明就是在賭氣。
可是宜嘉公主畢竟是宜嘉公主,就算她要賭氣也是沒有人敢指出來。
即便是蔣旬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後,隨即就不打算再管了。
再說下去,只恐怕就有人要覺得他這是要獨斷專行,所以不肯叫姐弟二人任何一個來接觸政務。
榮親王對於宜嘉公主這一番話倒是點了點頭,還頗有些嘉許:“你這樣想也對,雖說從前沒有這樣的例子,但現在如此特殊的情況,也就只能特殊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