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如此淡然,蘇酒卿是半點也沒辦法淡然處之。
要知道,蔣旬的氣息她都能聞見,這樣根本和緊緊抱著都沒什麼區別一般。
而且這樣走,她根本看不見腳下,只能小心翼翼的緊緊跟著蔣旬。
好在並沒有多遠,所以當下二人並沒有走太久。
很快的,蘇酒卿就聞見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梅花香氣,夾雜在了冬日白雪清冽裡。
蘇酒卿側頭看一眼蔣旬。
蔣旬也微一頷首:“快到了。”
蘇酒卿看著蔣旬,小聲問他:“你去邊關,一定會回來的吧?”
蔣旬低頭,靜靜的看著蘇酒卿。
蘇酒卿幾乎能看清楚他眼睛裡自己的倒影。
然後她聽見蔣旬帶著些許笑意,神色卻是保證的說道:“當然,一定在婚期之前回來。”
“那我及笄呢?”蘇酒卿再問。
神情是她自己都沒覺察的執拗。
雖然知道蔣旬一定會努力在婚期之前趕回來,但是蘇酒卿卻還是想要聽見他的保證,才能覺得安心。
蘇酒卿這樣看著蔣旬,蔣旬卻露出一點歉然來,最後只能如此保證一句:“我盡力趕回來。”
蘇酒卿有點兒不樂意,卻也知道這個也確實沒辦法。
畢竟她及笄剛好卡在婚期之前一個來月,那時候,蔣旬指不定還是正緊要的時候呢。
蘇酒卿輕嘆一聲,不情不願:“那好吧。”
頓了頓,又說一句:“那成親之後,不許再這樣冒險。”
蔣旬輕笑一聲,“好。”
這一瞬間,蔣旬眼眸都笑得有些彎起來。
蘇酒卿被蔣旬這麼一笑,頓時也繃不住了,眉眼緊跟著也是一彎。
蘇酒卿這麼一笑,蔣旬就順口誇一句:“玉容好顏色,堪壓紅梅花。”
被誇得暈暈乎乎的蘇酒卿,頓時靦腆起來。
想笑又覺得不矜持,想說點什麼謙虛的話,又覺得是不是顯得有點兒虛偽,想做出正經的樣子,又止不住想笑。
最後,蘇酒卿眼底都是笑意,偏偏唇角還緊緊抿著做出正經的樣子:“你都還沒看見,怎知哪個更好?”
蔣旬誇起人來的時候,完全和自己平時冷淡寡言的形象不符:“不管什麼,都不及你。這一點,無需看。”
蘇酒卿一下子忍不住笑出聲。旋即趕忙又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