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蔣容當初提親的事兒,還是蔣旬說給她聽的。
蘇酒卿一提這個,蔣旬就無奈看她一眼:“是我想差了。”
蘇酒卿納悶:“想什麼,想岔了?”
蔣旬斜睨蘇酒卿:“本想讓你無措,然後來找我幫忙。”
結果沒想到,蘇酒卿自己那麼能耐,而且秦復楨也是膽大——
事情就鬧成了這樣。
“若是……”蘇酒卿剛開了個頭,就有些猶豫。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口了。
蘇酒卿不問,反倒是蔣旬說了一句:“若是真合適,我也不會真攔著你嫁給他。秦復楨……自己生了退意。而且他也清楚,你與他來說,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
如此一來,蘇酒卿嫁過去,便算是有些委屈了。
蔣旬這樣說,蘇酒卿就抿著唇不知該說什麼了。
她現在懷疑蔣旬是會讀心術。
不然,怎麼會知道她的心思?
最後,蘇酒卿心中紛雜心思都化作一聲嘆息,消散在了冷冽的空氣裡。
但願,秦復楨能很快遇到一個合心合意的妻子吧。
天色漸漸暗下去,但是不等徹底黯下去,蔣旬就跟蘇酒卿坐到了土坡的頂子上。
地上鋪了厚厚的毛氈,上頭再放上兩個蒲團,所以半點也不涼。
蘇酒卿捧著手爐,更覺得十分溫暖。
蔣旬遞過來一個小小的銀壺:“喝一口暖暖身子。”
蘇酒卿接過來,發現竟是暖的,於是抿唇淺笑一下,拔了塞子啜飲了一口。
裡頭是黃酒,燙得熱熱的,一口喝下去,的確是身子都暖和了起來。
蘇酒卿忍不住又喝一口。
發現這個還挺好喝。
就在蘇酒卿還想再喝的時候,蔣旬就出聲了:“別喝了。回頭醉了,人難受不說,也不好交代。”
蘇酒卿訕訕放下,不過還是饜足。
蔣旬也不知怎麼做的,竟是吹出一個響亮的哨聲來。
隨後,遠處就有回應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