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卻笑:“所謂風雅,不過器具。換個別的,便不如此。”
蘇酒卿不太想和他說這些有深奧的話題,只堅持道:“看上去風雅便足以了,不像我這樣,完全就是庸人——”
蔣旬認真看一眼蘇酒卿,由衷說一句:“長得好看,便風雅。”
長得好看,就算是隨意做個動作,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長得不好看,再風雅也不過叫人說,東施效顰。
蘇酒卿聞言,頓時大為窘迫,心中暗想:莫不是他在誇自己好看?可這話聽著,怎麼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可也不能說沒道理。
世上許多事,本就如此。
長得好看,本就受偏愛。
蘇酒卿咳嗽一聲:“世子便算那種好看的人。”
不管怎麼著,誇獎總歸不會錯。
“蜂蜜甜麼?”蔣旬輕笑一聲,反問一句。
蘇酒卿愣愣的,完全不明白為何會忽然有此一問。
蔣旬又笑:“不然怎的如此嘴甜?”
蘇酒卿頓時窘迫得說不出話來。
蔣旬這個玩笑開得,她根本就接不下去好麼?
氣氛逐漸尷尬,蘇酒卿只好盯著小爐子打破沉默:“用的什麼水?”
泡茶一般用的那些水,蘇酒卿還是知道的。
這個時候拿來閒扯幾句,最合適不過。
蔣旬反問:“要不嚐嚐?”
蘇酒卿噎了一下。
她若能嚐出來,那就真的是長本事了。
蔣旬已經煮好了茶,然後替蘇酒卿倒了一杯。
茶湯顏色是一種淡淡的淺黃,也不知是什麼茶,反正是十分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