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就蘇博雅這麼一根獨苗苗,哪裡能經得起折騰?若是早早壞了身體,那怎麼得了?
蘇酒卿無奈一笑:“我何嘗不知道,可是讓太太管家,我著實不放心。而祖母您畢竟是上了年紀——這麼操心著,我心裡也是不好受。”
蘇酒卿越說越是難受,最後眼眶都是微微泛紅,低下頭去避開蘇老夫人的目光,悄悄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就是我,我願意操心,可也到底名不正言不順。哪有大姑娘管家的?傳出去也被人笑話——”
蘇酒卿說著說著,聲音也帶了一點為難和哽咽。
蘇老夫人也被說得心中不好受,沉默了良久,一句話不說。
屋裡沉默了好一會兒,蘇酒卿才打破了沉默,破涕笑道:“看我看我,怎麼這樣。今日是祖母的壽辰,哪裡能說這些不開心的。祖母要高高興興的,千萬別想這些糟心事兒了。”
蘇老夫人苦笑一聲:“事情就在這裡擺著,不去想也不過是掩耳盜鈴。”
不過蘇酒卿也沒再繼續往下說。這件事情就這麼的岔開了。
但是蘇酒卿心裡很清楚,這話是在蘇老夫人心裡紮根了。就算短期之內不見成效,總也會有一天有了效果。
而且以蘇家這樣的情況,絕不可能等太久。
蘇酒卿回去睡下,許是累了,幾乎是一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不知怎麼的,她又夢見了過去。
夢見了蔣容。
夢見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於是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蘇酒卿就有點兒渾身發軟爬不起來。
做了一晚上的夢,彷彿將她的精力都抽空了,靠在那兒好半晌,也是沒緩過神來。
春月見狀,嚇得不輕,趕緊的就去讓請大夫來給看看。
蘇酒卿本來是打算要攔著,不過想了一想,最後就沒攔著。
這個時候,鬧這麼一出來,也是十分合適。
等到大夫來了,蘇家上下也就知道蘇酒卿病了。
蘇老夫人那頭,自然更快得了訊息——當時蘇老夫人心思就更加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