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宜嘉公主就將宋酈打發出去,神神秘秘的拉著蘇酒卿湊到一邊說:“你看他方才看你那樣子,分明就是動了心。他雖不著調,但是家世和爵位都在那裡擺著,你倒可以考慮一下。”
蘇酒卿聽聞這話,頓時心頭“突突”一跳,本來就頭疼,現在也就更加頭疼了。
“這個事兒可別拿出來開玩笑。”蘇酒卿擺手,正色的如此說一句:“宋世子那就是天上下凡的仙人,我就是地上的草芥,如何配得上。”
宜嘉公主定定的看著蘇酒卿,忽然一撇嘴:“我知道你是嫌棄他。沒看上就沒看上,說那麼多做什麼?”
蘇酒卿反駁不得,“撲哧”一笑。
和宜嘉公主相處久了,就知道宜嘉公主這個心情簡直也是直爽得不能更直爽了。
這話說出來,幾乎是完全沒考慮過宋酈的感受——倘若宋酈聽見自己堂妹這個話,不知道是不是就要哭出來。
“不過,他也真不壞。我已經打聽過了,你家情況也就這般,想要嫁個好人家也難。倒不如考慮考慮他——我幫你,做個正妃也不難。”宜嘉公主損完了宋酈,卻又偏偏肅穆的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他的婚事,我早就聽母妃說過,大概是選不上太好的人家。”宜嘉公主壓低聲音,頗有幾分苦口婆心:“他雖不比尋常人出色,能走仕途,可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也不錯。嫁給他,至少也不會太累。”
蘇酒卿連連點頭,卻止不住悶笑出聲:“宋酈若是聽見這話,也不知怎麼想。”
宜嘉公主撇嘴:“管他的呢。我還不是在幫他。”
宜嘉公主這麼一副“我幫你你就要感恩戴德”的樣子,而且十分理所當然。
蘇酒卿哭笑不得,乾脆岔開話題。
一轉眼就到了傍晚,蔣旬果然如約而至。
宋酈倒是沒來。
蘇酒卿悄悄鬆了一口氣,和宜嘉公主一起帶上帷幕出了府,徑直上了蔣旬準備的馬車。
蔣旬今日竟然親自駕車。
蘇酒卿上馬車的時候,總有些受寵若驚。
蔣旬駕車……怕是也就只有聖上才享受過吧。
或許聖上也未必享受過——
蘇酒卿神色這樣,宜嘉公主倒還好。
隨後,宜嘉公主看一眼蘇酒卿,一下子笑起來:“你想什麼呢,神色這樣嚴肅。”
蘇酒卿搖頭:“總覺得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宜嘉公主壓低聲音:“其實蔣哥哥人很好的。小時候,蔣哥哥帶著我們玩,太子哥哥沒少讓蔣哥哥幫他捱打受罰。蔣哥哥卻從來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