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蘭臉色難看:“大姐兒這話就過了。”
蘇酒卿垂眸不語。
蘇景峰擺手:“也不必多說。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誰也不必再提起。那個丫鬟,那樣處置也十分合適。”
頓了頓,蘇景峰又說一句:“府裡若是再有人敢議論,就剪了舌頭直接發賣。”
蘇景峰說這樣的話的時候,語氣竟是有幾分狠戾的。
蘇博雅詫異看一眼蘇景峰,心裡有些納悶。總覺得父親彷彿也是變化諸多。
阮玉蘭低聲道:“妾身知道了。”
蘇景峰垂眸,神色竟罕見有幾分冷淡:“你先回去吧。”
阮玉蘭還想說什麼,可看著蘇景峰這樣的態度,只能退了出去。
蘇酒卿和蘇博雅則是留了下來。
蘇景峰這幾日也是在府裡休養的,所以對於之前的事情也都知道。
看著沉默的子女二人,蘇景峰忽然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也不知多久,這才僵硬一句:“宮裡的事兒,你也不必太過擔心。自然有我應承。”
蘇景峰說這樣一句話,更叫人意外。
蘇酒卿渾身都是彆扭:“我知道了。”
頓了頓,她還是決定說正事兒:“我發現,太太和我屋中許多丫鬟都有接觸。”
“不只是接觸,太太還賞賜了許多東西給她們。”
說完這話,她看住蘇景峰:“太太和我之間,已是這般。怕是太太心中也早有隔閡,我心中同樣也是。所以……這件事情,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否則鬧騰起來,誰的臉上也不好看。”
蘇景峰臉上十分難堪。
蘇酒卿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自然也不會退縮:“今日,太太說了什麼話,是個什麼態度,我也不必多說,父親都心中明白。”
“婦人之見,的確短淺。”蘇景峰如此評價一句,臉色鐵青:“這些年以來,的確是太過縱了她了。”
蘇酒卿垂眸不言。
蘇景峰對這件事情得態度,一如她所料那般。
“我想在中秋之後,去寺廟給母親祈福,暫住一月。”蘇酒卿再提這件事情:“前些日子,我夢見母親了。”
這句話,是真的也是假的。
夢見是沒夢見,但是她是真思念母親了。而且也真打算避避風頭。
太過招搖,並不是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