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一眼蘇博雅。
蘇博雅抿了抿唇,倒是自己說出來:“聽那意思,是說阿姐在宮中得罪了貴人,要給咱們家惹禍事。所以祖母聽著很不痛快,就讓太太回去了。”
蘇酒卿聽見蘇博雅改了稱呼,心中倒是微微一愣。
不過這件事情,她也不打算追問,只是點點頭:”原來如此。”
一面是體諒蘇博雅,一面也著實是現在沒有精力去折騰這個。
“既然沒事兒,表姐也不必想太多。”沈春榮如此勸一句,又給蘇酒卿續茶。
蘇酒卿點點頭,“沒事兒的。”
沈春榮直到陪著蘇酒卿用過了什錦麵,這才拉著蘇博雅走了。
二人一走,蘇酒卿就徹底懈怠下來,懶洋洋靠在軟榻上,不想動彈:“我眯一會兒。”
蘇酒卿這麼一睡過去,再醒來就是後半夜了。
本來春月和秋屏是想著讓蘇酒卿多睡一會兒,可沒想到蘇酒卿一直睡到了這個時辰。
春月便想著請蘇酒卿去床榻上睡,結果叫了兩聲,卻發現根本叫不醒蘇酒卿。
再一伸手,才愕然發現:蘇酒卿渾身都是滾燙的。
春月忙叫嚷起來,一面叫人去拿帖子去請大夫,一面叫人去給蘇老夫人那邊報信。
沒辦法,阮玉蘭必然是不會關心蘇酒卿的,可蘇酒卿病得這樣厲害,沒個主心骨也不行。
蘇酒卿自不知道這些,此時她已燒得有些渾渾噩噩,神智都是迷糊了。
她恍惚聽見春月叫自己,可偏偏卻連眼睛都睜不開。
更是恍惚覺得自己飄飄蕩蕩的,一忽兒在蔣家,看著蔣容和小妾痴纏,與她怨懟冷淡。
一忽兒,又在了牢獄之中,聽人宣告自己的死期。
一忽兒,又在宜嘉公主跟前,身心緊繃。
一忽兒,她被人壓著,被人一劍穿透心口。然後提著劍的人,一瞬間臉無比清晰,竟是蔣旬。
蘇酒卿看著蔣旬,一時之間驚懼到了極點。以至於竟然一下子從混沌中掙扎開來。
蘇酒卿劇烈的喘息一聲,直到這一口氣又撥出,這才慢慢清明。
而後就看見自己床前圍了不少人——春月和秋屏都在且不提,蘇博雅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