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聽見蔣旬提起這個事兒,一開始還有點莫名其妙,而後忽然就又想起金光寺的神蹟來,當下悚然一驚,下意識道:“金光寺現在就有了?”
金光寺不是因為神蹟,而後聖上聽說之後讓太子前去祭拜,太子親眼看見了神蹟,所以才修建了金光寺嗎?
蔣旬看著蘇酒卿額頭上的細小汗珠,忽然微微一笑,神色裡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味道:“金光寺,竟然如此有名嗎?”
蘇酒卿又是悚然一驚,然後背脊發寒,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蔣旬已經將她的一切看穿了。
她連腳步都邁不動,只覺得腦子裡“嗡嗡嗡”的一片嘈雜響聲。
蔣旬平靜的看著蘇酒卿這樣的反應,嘴唇微啟,輕聲問她:“怎麼?”
這兩個字,讓蘇酒卿總算是慢慢回神。
她看著蔣旬,將蔣旬面上每一個細微表情都仔細看在眼裡,又在腦海之中細細分辨。
可是,她看不出任何端倪。
最後,蘇酒卿艱難一笑:“天氣有點熱。人有些難受。”
“很快上車了,就有水喝了。”蔣旬淺淺帶著一絲笑意,仍是平靜如許。
蘇酒卿漸漸回過神來,卻不由得驚疑不定。
她不能確定,她剛才的怪異感覺是不是真的。
但是,她想試探一下蔣旬了。
於是,思忖再三之後,蘇酒卿問蔣旬一句:“今日那樣情況,我以為蔣世子會和太子殿下如出一轍。”
她對這件事情也的確疑惑。
這個時候拿來試探蔣旬——
也算合適。
當然,蔣旬卻未必會回她。
蘇酒卿以為,以蔣旬的性情,恐怕不會回她。
她雖對蔣旬不瞭解,不過從前的聽說也好,有限幾次接觸也好,都給她一個感覺:蔣旬是個極其冷淡的人。甚至於到了冷漠的地步。而且,蔣旬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
然而,蔣旬卻讓蘇酒卿再一次的變成了意料之外。
只聽蔣旬淡淡說一句:“事實如此,如何狡辯?”
蘇酒卿噎了一下,古怪的看著蔣旬:“難道真只是因為這個?蔣世子就沒想過太子殿下的感受?”
蔣旬神色更加平淡:“我和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