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看宋酈一眼:“我怎知?”
知道就不來看了。
宋酈頓時無語。
兩人這頭在這裡等著,張慧錦作為最可能被牽連,最該擔心焦慮的人,卻一臉平靜。
宋酈看看旁邊的蔣旬,又看一眼張慧錦,忽然覺得這兩人吧……挺像的。
眼珠子一轉,宋酈嘀咕一句:“倒是可以試試。”
蔣旬聽見了,卻懶得再問。
而蘇酒卿這個時候進去,宜嘉郡主剛將頭髮放下來。衣裳也是換過了。
“公主。”蘇酒卿行禮。
宜嘉郡主掃了一眼:“你不是張慧錦。”
語氣很篤定。
蘇酒卿也沒想隱瞞,當即就點頭:“的確不是。臣女姓蘇,家父在戶部任職。”
“哦?那你冒名進來……”宜嘉公主顯然有興趣了,上上下下打量蘇酒卿:“這就有意思了。”
“自然是有事情的。”蘇酒卿一笑,然後抬手將自己手裡的月季遞上去:“這朵花,很配公主。”
宜嘉公主伸手接過,指尖把玩一陣子,神色微冷:“從哪裡摘的?花園?還是盆景?也不怕被問罪?”
說完這句話,宜嘉公主就直接將花朵棄若敝履一樣扔在了地上:“什麼東西,也敢拿到我跟前?”
蘇酒卿就等著宜嘉公主問這句話,當下不慌不忙的告罪:“的確是配不上公主。但是這件事情,若從另一個角度看呢?”
宜嘉公主本都要攆人了,聽了這句話,卻多了幾分興趣,乾脆冷笑一聲:“哦?願聞其詳。”
宜嘉公主已經打定主意,若是蘇酒卿不能讓她滿意,繼續這麼故弄玄虛——那就乾脆的趕出宮去。
蘇酒卿被趕出去,自然是以後面子裡子都沒了。這輩子都要被這件事情影響。
蘇酒卿卻仍是不疾不徐:“這朵花在公主眼裡,不值一提。若是公主摘了這朵花,誰也不敢和公主生氣。可臣女摘了呢?怕是宮女,都會責問我兩句。”
“然後呢?”宜嘉公主越發糊塗了。不明白蘇酒卿到底要說什麼。
“在公主眼裡的小事兒,在旁人眼裡,或許就是頂天的大事兒。”蘇酒卿語氣漸漸意味深長,“而且……公主今日,既然不喜歡這朵花,又何必接過去?花枝上有刺,傷了公主,公主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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