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有心不理會,可架不住蘇博雅這樣態度,最後也只能不鹹不淡說一句:“昨日已經解釋明白了,這事兒早就過去了。”
徐真珠嘆一口氣:“這件事也是姨媽考慮我們是客人的緣故,私底下我們也罰過鈺哥兒了。這件事情大表姐受了委屈,我們該賠禮。”
說完這話,徐真珠看了一眼自己的丫頭。
丫頭就忙將自己手裡的匣子捧上來。
徐真珠接過,親自遞到了蘇酒卿面前:“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替我那不成器的弟弟賠不是。”
蘇酒卿看一眼那匣子,半點不好奇裡頭裝的是啥。最後就瞥了一眼徐真珠,似笑非笑:“無功不受祿。既已教訓過了,東西卻不必。免得傷了兩家的和氣。”
徐真珠還要說話,沈春榮此時忽然開口,語氣和煦中正:“徐小姐就不要為難我表姐了。表姐若接了,叫長輩知道了,該訓斥她不知規矩禮數了。本來也是小事兒,犯不著如此的。”
徐真珠咬唇看沈春榮,沈春榮仍是那副溫和樣子。
蘇博雅則是將自己嘴裡的話嚥了下去,面上有些若有所思。
而蘇酒卿也是將自己到了嘴邊的話嚥下去。
剛才,她那些話一出口,徐真珠肯定是要沒臉的。
她的話,意思和沈春榮的一樣,但是吧……就尖刻很多了。或者說,刻薄也不算過分?
徐真珠朝著沈春榮一笑:“是我考慮不周全了。”竟是落落大方。
蘇酒卿打量了一番徐真珠,忽覺得有趣:徐真珠可比她小多了。如果不是她重生一回,她還真比不上徐真珠。
一方面是徐真珠那是真厲害,另一方面也是她之前活得太糊塗。兩廂一對比,就真被比到了泥巴里。
蘇酒卿有些悻悻。
對於徐真珠的感激,沈春榮只是含笑點點頭。半點不愧疚的就受了。
“對了,博雅,我聽說你十分喜歡練字,我那兒有一方硯臺是極好的,回頭我叫人給你拿去。”徐真珠轉頭又看蘇博雅。
蘇博雅連忙搖頭:“不必了不必了,表姐還是留著吧。”
蘇酒卿一句話就將徐真珠剩下的話堵住:“博雅現在用的硯臺是我送的,我可不許他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