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襯托得蘇酒卿是不識大體計較無比。
阮玉蘭如此說,蘇酒卿也不大在意。只是一笑:“夫人怕是說錯了,這件事情可並不是為了給我出氣。而且,我話也沒說完,夫人也不必如此著急。”
“二妹妹說得對,按說原的確是不該留。可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縱然看在夫人面上,也是該給她幾分體面。所以,看也不必如此無情的攆出去。”
她這樣一張口又改了主意,也是叫人懵了。
屋裡人情不自禁都看蘇酒卿,想看她到底葫蘆裡是要賣什麼藥。
蘇酒卿面上含笑,軟美非常:“所以,人就這麼留下也好。”
阮玉蘭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臉上又難看起來。
不看僧面看佛面,其實就是打狗看主人。這話也不是什麼好話。而且,蘇酒卿如此的“委曲求全”,怕是傳出去人家也要說閒話……
阮玉蘭便是想著該如何找補回來。
不等阮玉蘭想到,老夫人就先開了口:“總也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兩個月月錢也太輕易了。”
老夫人這是要替蘇酒卿出頭了。
蘇酒卿沒落下過老夫人眼底那一點失望。
顯然這是覺得她太過綿軟了。
老夫人可從來不是什麼綿軟的人。
當下蘇酒卿還是笑盈盈的,伸手挽住老夫人的胳膊,乾脆利落得附和:“可不是麼?兩個月月錢,能有多大的懲罰?我心裡有個主意,祖母不若聽聽看,看看是不是合適?”
蘇酒卿如此一來,又讓老夫人提起幾分興味:“哦?你說來我聽聽。”
蘇酒卿慢慢悠悠看阮玉蘭一眼。
阮雲蘭不知怎麼的,忽然就有點兒心驚肉跳。
剛才剛鬆了的一口氣,更是重新提上來。
然後她就意識到:蘇酒卿怕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這件事情。
果不其然,就聽見蘇酒卿輕聲慢語的算起賬來:“恐怕這個婆子也不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橫豎二妹妹那兒有的,我這裡都是沒見過的。從衣裳料子到什麼補品釵環,林林總總不說多了,一年怕是幾百兩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