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們正在熱切交流自身做過的尷尬事時,黑無常不知想到了什麼,用胳膊肘戳了戳白無常,並哈哈大笑。
白無常也報以微笑,但隨即二人意識到眼下的關係,笑容凝固。
還是白無常先開了話頭。
“你想說那件事?”
黑無常點了點頭。
“那次我們喝夙白妹妹送的湯,結果太燙了,老範被燙的黑臉通紅,我被燙的整條舌頭都紅了,微微卷曲,十分搞笑。”
黑無常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我們,“你們怎麼不笑?”
不怪我們,只怪白無常講笑話的水平不怎麼地,只能憑我們的想象腦補畫面。
細細品味下來,還是有笑點,我們三人配合著笑了起來,笑的白無常臉紅到了脖子根。
接下來,黑白無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不覺已經破冰,他們互敬對方一杯酒,感慨二十年如一梭,我已經成個大姑娘了。
這下扯得有點遠,和我有啥關係?而且我容貌一直停留在十六七歲,未曾改變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生拉硬扯?
我也沒有追究,準備日後再盤問。
中途閻王老頭兒也來過一次,匆匆喝了一杯酒,吃了一口菜,和我們強行聊天,一炷香過後,又急急忙忙趕回了閻羅殿,離別時帶著不捨的淚花。
快到子時,聚會才結束,在木椅上坐的骨頭都有些僵硬。
“可惜你們二人難得清閒一天,卻只能困在地府裡。”孟婆婆遺憾的搖搖頭。
“我們感覺比在外邊逛還開心,人生嘛,就是和好友聚在一起,聊著瑣碎的事情,吃著家常飯菜,第二天起來依然能見面。
“是啊,孟婆婆,今天很開心。”白無常也補充到。
“那就好,你們兄弟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好,孟婆婆。”白無常對孟婆婆一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可黑無常卻說道,“那可不一定。”
我們所有人都看著他,黑無常繼續說,“還想來一次這樣的聚會。”
我想打一拳說話大喘氣的黑無常,幸好,白無常幫我實現了這個願望。
黑無常被打了一拳,紋絲不動,這樣的力道已經無法推動他龐大的身軀。
黑無常該減肥了,他和白無常的背影看起來就像毛筆和硯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