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衡挑了挑眉,看到那個有些眼熟的腰牌,心下失笑,麵上卻不動聲色。
“你這是什麼意思?”
盛知衡故作不解的看向魏九。
“早先便和你說過,救你的人是瑤兒。若是隻為感謝,大可不必如此。瑤兒當初救你,也沒想過要什麼報答。”
盛知衡表麵上像是在回應魏九的謝意,實際上卻是在推拒他的坦白。
盛家現在的情況,魏九可謂是一清二楚。
盛知衡深知眼下他沒能力摻和皇室那灘渾水,便得先直接表達自己不願意摻和的意思。
他想考科舉是一回事,現在就摻和某些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眼下他羽翼未豐,一個小小丹陽縣的縣試案首,放在京城,是隨便哪個大人物伸出小拇指都能碾死的程度。
沒有足夠的能力,就不往自己的身上攬麻煩。
盛知衡自覺他的暗示魏九應該聽懂了,便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並沒有任何接過那枚腰牌檢視的意思。
魏九麵色一滯。
這跟他想象的發展完全不一樣啊!
正是因為魏九清楚的知曉盛家眼下的情況,他才想著若是盛知衡認出了腰牌,定會立即抓住這個好機會。
畢竟盛家被流放至此地,他能順利參加縣試,少不得陳員外和那位孟夫子的相助。
但這僅僅是因為在丹陽縣,這兩位能說得上話,能管事的人也願意給他們些麵子罷了。
若是盛知衡再想往上走,陳員外他們的麵子可就不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