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放出的眼線在查探了縣衙監斬的隊伍後卻遇上一大難題。
這場監斬背後不光是縣衙那幾個瘦弱不堪的人與下派的一名半吊子知府,還有烏蛇堂的幾名高手也在其中,最為兇悍強勁的打手赤獒可當是真正難以對付的重頭。
經過挑選與暗探,在近日的活動中伶仃會放出去的知雀堂終於盯上了一名身手矯捷的流浪漢。
陰冷的巷子裡四目相對,從敬乾的眼睛裡他們好像並沒有發現冷血到骨子裡的東西。
身後那三人仔細地打量了敬乾後,臉上也一直帶著不大肯定的神情。
“九哥,該不會找錯人了吧?”
“我跟了好幾天,就是他!”
知雀堂的頭目叫祁阿九,他一口咬定敬乾就是他要尋找的殺手。
幾人因此還爭吵了一番,可敬乾卻沒把這當成個樂子,趁著他們爭吵的時候突然打斷攔在前頭說道:“原來你們爭來爭去就是為了拿我當替死鬼?”
祁阿九力爭道:“雖然這人看起來不大靠譜,可你們看看他手上的老繭!”
那三位也是,即便敬乾這會兒再想要個說明也插不上嘴。
眼看著快要到正午,抱肩依靠在牆邊的敬乾就這麼看著四人鬧騰,無奈搖搖頭嘆道:“哪個豬腦子放你們這幾個憨貨辦事!”
一石激起千層浪,好好說話沒能插上嘴,一句不經意的話卻將三人激怒,同時停住了吵鬧一致地看向敬乾道:“你又算是哪個憨貨?這樣的事能找到你算是便宜你了!”
敬乾不緊不慢從牆邊起身,兩手叫停道:“欸!先等等,究竟你們是何人?老半天的只顧吵鬧,也不通聲氣兒?”
他說罷再指指上空,翻了一白眼,“自個兒看吧,現在是幾時?”
那四人同時看去,臉上露出慌忙之色,為首的祁阿九更是急得快哭出來了,順手給了自己兩巴掌,痛罵道:“阿九啊阿九,你可真是個憨貨,人命關天的大事前還要留住那麼幾分緣面,這是要折了兄弟啊!”
見他哭的真切又懊悔,敬乾問道:“喂,小崽兒,不至於吧?你剛說什麼,留緣面?”
說起這,阿九更是悲痛,“要不是方才見你與那老婦糾纏,而且巷口人多,就怕你受了牽連被官府的人帶走,我才不會在暗處等那麼久!”
“那…”,敬乾轉念一思,兩指尖捏作一團搓了搓,“那錢我可得多要些咯,時間不多了,說吧,要救的人什麼模樣?”
祁阿九全然忘了悲痛,只因聽得敬乾預設的話音,便抹去眼淚道:“午時二刻,有一身長七尺的漢子,約四十來歲,左臂紋著一花狐…”
話音未落,卻不見了其蹤影,祁阿九正感到焦慌時,巷尾拖著長長的音回話道:“當天事當天辦,不見錢財那你們也別想見活人了!”
岷城法場設立在北興街的十字拐,而那裡場子寬闊沒有環山近民。
考慮到隱患問題,陳家臺從初就已經將此處地形勘探了許多遍。
一來便於人馬過境,二來視野寬闊,在菜市口只需有幾個買菜朗喲呵幾聲,周圍都會收到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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