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有何吩咐?”
師爺拉長個臉,似乎是緊張與不悅,悄聲地呶嘴朝門外指了指道:“睡成了死豬一樣,看沒看到門閂掉下來了?”
那手下倍感委屈,卻又不知說什麼好,雖然心裡非常抗拒,但也不得抗令。
他看看師爺那張彷彿欠了債一樣的神情,只得不情願地從地頭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往門口走去。
他打了個哈欠,毫不在乎地將門合上。
剛準備轉身回睡,腳卻剎著地撞到了地上師爺所說的門閂,那聲鐵器發出的聲音讓他心裡也忽然一怵,睡意瞬間沒了。
他本來不想再去看看這莫名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可看師爺的意思好像就是要替他尋找到那門閂的來源。
順勢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吹亮,屋子裡一下子亮了一半,那名手下朝腳下望去,竟然發現。
那地上的東西哪裡是門閂,而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馬刀。
等火摺子靠近後,師爺看得非常清晰,他下意識地朝東面的窗戶一望,正好一陣涼風吹來。
“算了,就用刀彆著門閂,窗戶還透風呢,去看看吧!”
混小子在見到這般充滿殺意的東西后,心裡總感覺這屋子裡有諸多的不實在。
他每走一步都感覺後背發毛,總感覺那屋子裡的某個角落藏著一個冷血的殺手。
好不容易走到窗跟前,他怯懦地扯著窗繩子往緊了一收,同時窗紙碰撞著異物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次那手下稍微膽大了些,他再次拿出火摺子靠近窗戶,卻發現窗戶與窗框的連線是用一根手指粗的鐵鏈相連。
而那根鐵鏈的中間部分夾著不嚴實的窗縫長長地拖了大概有兩尺長。
他感覺到莫名奇妙,尋常的窗戶最多也就一條細麻繩,而這窗戶上卻拖著一根長長的鐵鏈。
他小心翼翼地將鐵鏈慢慢收上來,卻只能感覺到粗糙的鐵鏽磨著手,其他並無異樣。
聽見響聲,師爺緊追問道:“阿瓜,那有什麼東西?趕緊收拾牢靠吧!”
“嗯!”